漆雕漾第二天就沒出門,藤魚叫不出她,急得去請景昀。
景昀不疾不徐地走到門前,長腿一踹。
“小姐!”藤魚急忙跑進(jìn)去,愣愣地望著床上,“您……”
她頂著兩個黑眼圈,手忿忿地攥起床單:“托景昀的福,我一晚沒睡!”
“夫人辛苦?!彼傩Α?br/>
“照顧夫人,午后我會回來?!彼愿捞亵~。
徐大人等在會客廳,祈禱嬌貴的丞相女兒沒事,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和景昀是夫妻,夫妻之間不是很正常,他是順?biāo)浦蹘土艘话?,這么想有理有據(jù),他就不擔(dān)心了。
“景公子?!彼饕尽?br/>
“徐大人。”景昀看上去心情不錯,他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忙招呼下人端上茶水。
“昨晚感謝徐大人?!本瓣类艘豢诓?,“在下和夫人相處得很愉快,不過提醒一句,這種低劣的把戲大可不必再用,對我無效。若是還有下次,景某也不會同您客氣了。”
“是是是,我不敢了不敢了。”
他放下茶,理了理袖口:“說正事吧。”
徐大人端茶的手微微顫抖,“好,這個…據(jù)下官所知,流竄到此的匪賊大抵二十余人,搶劫財銀,有的時候也會擄掠婦女,老巢就在東邊的七寶山上?!?br/>
“既知老巢,為何不攻?”
徐大人一頓,“我…下官無能…”
景昀哼笑:“明白了。”
“在下請借大人府兵若干,整頓好后日隨我上山?!本瓣赖?,“徐大人可有疑問?”
“沒有沒有,公子隨便調(diào)?!?br/>
“多謝?!?br/>
他起身告退,徐大人才敢長出一口氣。
走到門口,景昀忽然停下,轉(zhuǎn)頭狀似無意地問:“徐大人做知府多久了?”
“?。俊彼惑@,回想片刻,“三五年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