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光就是以工代干,掛的是副主任(副股)的職務(wù),再上面就是工會主席,其實就是正股級,等同于主任。
一個主任一個副主任,正的天天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地跳舞,副的只管吃喝嫖賭!
盼來了一個干活的,又有了謝宇的指示,胡耀光以后就不用背黑鍋了。
一個勁地點頭。
“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謝宇跟胡耀光交頭接耳,一聽這話,激靈之后看著走進門來的蔡小晴,“蔡主席來啦,這不是把趙明弄過來了,特地過來交待胡主任多帶帶他?!?br/> “嘿?”蔡小晴冷笑,“謝宇,你昨兒晚上睡覺屁股沒捂嚴(yán)實感冒了吧?”
“沒有啊!”
“沒有?沒有你大清早來我工會指手畫腳,你怕是走錯了門!”
謝宇背心冒冷汗,傻笑了兩聲,點頭哈腰地趕緊走了。
蔡小晴上下看了看胡耀光,本來想問問,不過老油條滑頭,他才不會多嘴呢。
懶得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這時,胡耀光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胡主任,中午去外頭吃?”
“老趙,你兒子這么大的事,你不回家,跟我吃什么吃?”
趙永遠(yuǎn)心里咯噔,這么大的事?“兔嵬子又闖禍了?”
“你不知道你兒子從水電班調(diào)到工會來的事?”胡耀光打著哈哈,“嘿喲,你這個爹當(dāng)?shù)氖鞘裁囱?!?br/> 砰!電話掛斷了!
胡耀光看著手里的電話,嘿嘿一笑,輕輕放了下去,繼續(xù)哼五音不全的調(diào),在蔡小晴面前該唱的戲得唱全了,得顯出自己的熱心,要不然以后給趙明穿小鞋,不就被蔡小晴給坐實了嗎?
哎……這年頭,真是不好做人啊。
趙永遠(yuǎn)屁滾尿流地往家里跑,進門抄起桌子上的大水缸子就往肚子里猛灌。
“你媽死啦?慌慌張張的?”
噗……咳咳,趙永遠(yuǎn)嗆著猛咳,瞪著嘴臭的王素芳,“我媽不是早死了嗎?跟你說件大事,特別特別大的大事?”
“有多大?今天多賞我五塊錢?”
趙永遠(yuǎn)才顧不上陰陽怪氣的王素芳,張口道:“你兒子剛轉(zhuǎn)正,這才沒兩天,就從水電班調(diào)到工會去了,哈哈哈……”
說都沒說清,趙永遠(yuǎn)就狂笑了起來……
“一個月能多掙多少錢?”
“你看你這人,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錢錢錢,不過好像也比普通工人多百十來塊吧!”
多百十來塊?掰著指頭一數(shù),我的個媽吖,那不是得掙六百多了嗎?
王素芳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穿過家屬院直奔辦公大樓,小兔嵬子,都以工代干了,一個月掙這么多,不讓老娘給管著,那還不翻了天?
推開財務(wù)辦的門,段麗莎光著腳丫子正在剪腳指甲,一見怒氣沖沖的王素芳,開始拼命地回憶自己有沒有勾引趙永遠(yuǎn),想了半天,我也沒跟你男人怎么樣,這么兇?
“小段,有件事阿姨得跟你商量商量!”
聽到商量,段麗莎算是放心了,低下頭修腳,“阿姨你說!”
“是這樣啊,你看,小段,我們家我當(dāng)家,老趙的錢一般都交給我來管,可是從下個月開始不交了,我兒子今天早上不是從水電班調(diào)到工會了嗎?一個月得有六百多塊吧,你說說,這一大一小一個月加起來一千多塊,他們居然不給我交錢,日子怎么過?所以小段,以后發(fā)工資,他們的錢,你發(fā)給我,由我?guī)退麄冾I(lǐng),這樣我們家才能和和氣氣的,不然日子就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