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兩千八百塊,王老板那的四百五十塊,劉老漢這的八十,全部加起來也才三千多,我該如何來裝修?!?br/> 呼……錢到用時方恨少啊,真是一分錢壓倒壯年漢。
想了許久,掏出那部屏幕破損得厲害的手機,“喂,天碩,我是秦漠,我有點事想找你?!?br/> 簡天碩是秦漠的大學(xué)同學(xué),大學(xué)時關(guān)系挺不錯的,好到恨不得兩個人穿同一條褲子。大學(xué)畢業(yè)后二人就分開了,秦漠開了店,簡天碩則去了一家外貿(mào)公司工作。
起先二人還經(jīng)常聯(lián)系,后來就越來越少了,在到后來幾乎不了。
簡天碩正在一家茶樓和幾個也是混金融的同學(xué)聊著天,接到秦漠的電話他有些意外,一聽說秦漠找他有事,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
“哦,秦漠啊,難得哥們你還能想起我。正好,兄弟我最近窮得連口飯都沒得吃的了,炒股虧了個精光,你能不能先借點錢我,我賺了錢在還你。”先下手為強。
秦漠做生意屢屢失敗的事情早在這些同學(xué)中傳開了,這樣的人,簡天碩哪里敢借錢給他。
“哦,對了,你找我什么事情啊,哥們能幫你的一定幫?!?br/> 秦漠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癡楞了半晌才道:“沒,只是最近準備開家餐館,想你給點意見,我最近也窮的很,不好意思啊?!?br/> 本想借錢,沒想到反被借。
“你開餐館啊,不好意思,這個我還真不懂,你既然沒有,我自己在想想辦法吧。”電話直接掛掉,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簡天碩,誰啊,你一開口就是借錢,我可是聽說你最近賺大發(fā)了,還差錢?”
說話的是何林江,和簡天碩和秦漠都是一個大學(xué)的,只是不同系罷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在家游手好閑的,成天花天酒地。
在一次聚會上,偶然遇到了簡天碩,二人相談甚歡,后來也就自然而然的混到了一起。
簡天碩端起手邊的普洱茶輕輟了一口,“哼,誰,我們班的大才子秦漠啊,估計是要向我借錢,我怎么可能借給他,瞧他那倒霉鬼,借給他不是把錢往火坑里扔嗎?!?br/> 何林江一愣,“秦漠?是不是那個能把什么店都能開倒閉的小子。”
簡天碩沒想到何林江也知曉秦漠,瞬間來了興致,“你也知曉他?”
何林江翹著二郎腿得意的將手邊的紫砂茶杯放下。
“林城可是不少人知曉他呢,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頻繁換生意,還次次都能將店鋪經(jīng)營倒閉的人,整個林城除了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能不出名嗎?!?br/> “哈哈哈,也是,不提他了,我們繼續(xù)?!?br/> 二人默契的將此事自動忽略,好似從來沒發(fā)生過。
而另一邊的秦漠則蹙起了眉頭。
在大學(xué)里他沒多少朋友,畢業(yè)后更是交集極少,因著生意接連失敗,很多平時來往的人都對他避而遠之了,連著一些親戚都是看見他轉(zhuǎn)身就走,現(xiàn)在想要開口借錢,他卻不知道跟誰借了。
翻遍了電話簿里所有的號碼,他發(fā)現(xiàn)居然沒一個可以開口的。
眼角的余光陡然撇到了一個號碼。
“易爍詩?!?br/> 易爍詩也是秦漠的大學(xué)同學(xué),跟他同屆。
大學(xué)時秦漠的成績還算不錯,還經(jīng)常出席學(xué)生會,易爍詩是文藝社的,長得也漂亮,姿色略遜于?;▌⑺际|。當初二人走得近,還經(jīng)常被人傳出一些緋聞來,只是二人似乎都無心感情,畢業(yè)后就沒來往了。
秦漠的手指動了動,心開始狂跳起來,“真的要借嗎,一個大男人像一個女孩子借錢不太好吧?!?br/> “可是不借,我的店如何開起來,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加起來一萬夠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