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差至今,還從未遇到過像她這樣的被告,一聲不吭神情漠然,好像跟她無關(guān)似得,想想就覺得窩火。
兩支紅頭簽扔在地上,倆衙役迅速上前將席四兒制服,另倆人舉著法棍一下下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師爺睥了眼紅頭簽,目光從席四兒身上掃過,握著筆的手輕微的顫抖了下,卻沒吭聲。
當屁股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時,席四兒下意識的張開嘴,想要痛呼出聲,堂上眾人也已抬手捂住了耳朵,怕她的慘叫聲刺耳。
但堂上除了衙役數(shù)節(jié)拍和板子落下的聲音外,堂上哪里有她的聲音,連悶哼聲都沒有。
包括余氏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紅頭簽是責罰中最重的,前面兩三板子不吭聲還能理解,但她挨了八板子連丁點兒聲都沒有,是能忍還是有別的難言之隱?
要是席四兒知曉他們的想法的話,她估計自己不是被打死的,是被他們氣死的。
可她現(xiàn)在已顧不得他們的想法,她疼的都快要暈厥了,她沒感覺到有皮開肉綻,但卻是疼痛至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受內(nèi)傷?
簡直是太狠了~~~
見狀,行刑的衙役有些躊躇,舉著板子猶豫不決,朝著師爺投去目光,像是在詢問,“這板子打還是不打了。好像沒什么作用??!”
“大人,這......”擱下手中的毛筆,師爺斟酌再三才開口道:“看她身子孱弱,要是在繼續(xù)打下去,這小命就沒了?!?br/> “哼,本官看她倒是挺能忍的?!睋Q做其他人,早就開口求饒了,偏生這席四兒一聲不響,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能忍。
衙役們咬了咬牙,揮舞著手中的板子,卻是悄悄放輕了力道。
她始終是個姑娘,倆男人狠不下心......
余氏跪在一旁,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哼,想要跟我斗,下輩子吧!”
打了幾板子后,押著席四兒的衙役松開了手,朝著縣太爺喊道:“大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br/> “弄醒?!笨h太爺嘬了一口茶,語氣淡淡的。
不多時便有人端著一盆清水,‘嘩’的潑在席四兒身上。
‘咳咳.....’甩了甩臉上的水,席四兒無聲的咳嗽了兩下,目光清冷的望著縣太爺。
疼暈了,還把人弄醒繼續(xù)打,不是暴戾是什么?
這就是所謂的父母官?
她發(fā)誓,絕對要讓縣太爺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不過講說真的,她終于能理解為什么有人挨板子的時候,屁股完好的卻比起那些皮開肉綻的嚴重多了,因為是受的內(nèi)傷??!
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塊豆腐,豆腐皮是完整的,但是內(nèi)里卻已成了渣,誰敢說不痛!
“小丫頭片子,嘴還挺硬的?!笨h太爺擱下手中的茶碗,右手覆上驚堂木,師爺眼皮一跳,心中暗叫大事不妙。
她越是犟著不肯開口求饒,上座那位的征服欲得不到滿足,遭罪的依舊是她。
師爺哪里曉得,席四兒不是犟著不求饒,而是她根本就說不出話??!?
要是她能說話,她早就把這些人的耳膜震破了。
“繼續(xù)打,打到她說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