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你太過分了!”
女人的呵斥聲伴隨著尖叫,過分尖銳的聲音讓沈嬌嬌蹙眉,稍覺不快。
沈嬌嬌忍耐地蹙眉。
“沈夫人?!?br/> “請安靜?!?br/> 黑發(fā)紅眸的俊美青年身著筆挺的黑西裝,修長白凈的十指被白手套包裹著,一絲不茍,仿若完美的藝術(shù)品。
精致優(yōu)雅的青年自然而然地彎腰輕輕捂著少女冰涼的耳朵,隔絕紀(jì)蘭蘭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明明臉上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溫潤笑容,卻讓人心底升騰起森森冷意。
紀(jì)蘭蘭驟然聽到青年笑里藏刀的話,心中一個激靈,表情也扭曲了一瞬間。
她深呼吸一口氣強壓心中升騰起來的滿腔怒火。
“霍管家,希望您好好勸說一下嬌嬌,她已經(jīng)十八歲了……”
眼看沈嬌嬌又拿起邊上的一尊花瓶,紀(jì)蘭蘭的聲音愈發(fā)尖銳起來。
“沈嬌嬌!你要做什么——!”
紀(jì)蘭蘭瞳孔猛縮了一瞬間,厲聲道,隨著她驚悚的尖叫,花瓶猛然砸向她的腳邊“嘭”得一聲炸開一朵朵恐怖的白瓷花。
眼前的情景就像爆炸一樣,花瓶瓷器碎片跟瘋了一樣四處飛濺著。
花瓶砸向紀(jì)蘭蘭的一瞬間,霍決直接將少女單薄纖細的身體牢牢抱在懷里。
“大小姐,得罪了?!?br/> 俊美青年溫潤的話語就像他的人一樣讓人安心。
他直接抱著少女背過身去,花瓶碎片一點也沒濺到沈嬌嬌的身上。
少女懶散地靠在他的懷里,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雙手也勾著他的脖子,黑幽幽的雙眸沉沉地落在紀(jì)蘭蘭那張扭曲中混雜著驚恐的臉上。
“沈嬌嬌——!”
當(dāng)紀(jì)蘭蘭那張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那文樕显僖淮纬霈F(xiàn)崩潰和扭曲的神情時,沈嬌嬌懶洋洋地應(yīng)聲,“我還沒有聾?!?br/> “你……”紀(jì)蘭蘭氣得話里都帶著幾分顫音。
“我奉勸沈夫人還是少生氣為妙,畢竟上了年紀(jì)的女人一旦生氣難免會長出皺紋,若是被你的金主們看到眼角的魚尾紋……”
少女就像是想起好笑的事情一笑掩嘴笑,“不知道你的金主們是否還能下的去口?!?br/> 她的笑聲如銀鈴清脆,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兒一樣,蒼白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嬌俏粉紅。
“你——!”
眼前紀(jì)蘭蘭又要大喊大叫起來了。
霍決一只手牢牢地抱著懷里如貓兒一樣瘦弱的大小姐,另一只手抓著沈嬌嬌的兩只白嫩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檢查起來了。
完畢。
他看向紀(jì)蘭蘭,“沈夫人,大小姐的甜點時間到了?!?br/> 紀(jì)蘭蘭的面皮微微一抖。
“如果沒事的話,還請您離開。”
可謂是毫不留情地趕客。
紀(jì)蘭蘭心中泛起了委屈。
兩人嘴上喊著她沈夫人,卻一點不把她放在眼里。
若是沈先生還在世的話,她肯定不會被磋磨欺凌。
沈嬌嬌瞧著她眉目含情,帶著綿綿情意的小委屈,當(dāng)即笑著冷嘲熱諷道,“就算沈富強在這,我想打你照樣打你……”
她眉眼明顯帶著幾分強撐起來的精神,蒼白傲慢的小臉寫滿了“看戲”和“無趣”。
“更何況沈富強已經(jīng)死了,你就算再如何勾串人也沒有用?!彼敛涣羟榈貙⑺齼H剩的點遮羞布一把扯下來了。
“你……你怎么能這樣說話,他可是你的爸爸!”紀(jì)蘭蘭搖搖欲墜,痛心疾首叫道。
沈嬌嬌,“是的,可是除了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br/> “我可沒有繼承他的任何一樣……不管是智商還是相貌,我很慶幸遺傳自母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