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暄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們殿下可真是損友!”
“殿下豈止損友?還狡詐。”冷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冷霄,難得你有此番覺悟,愿你長命百歲?!碧K錦暄同情地看了冷霄一眼,隨后起身離開,朝著別處找樂子去。
冷霄額角冒著冷汗,回頭望了一眼主子,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太子出現(xiàn)在主子面前,帶著挑釁的意味。
剛才凌空夢被支開后,賀承越正要動身朝著蘇錦暄走去,才走出沒幾步,便半路殺出個太子,特意將他的去路堵住。
太子賀承志用藐視的眼神盯著賀承越,面露奸邪的笑容,陰陽怪氣出聲:“五弟,別來無恙呀!為兄時常掛念你?!?br/> 太子此舉明顯來者不善,賀承越早有防備。
他并沒有因此退縮,而是學(xué)著太子的語氣,諷聲諷氣回應(yīng)道:“二皇兄真是親力親為呀,竟然也出席了迎春宴,看來近日東宮的事務(wù)并不繁忙?!?br/> “五弟言重了,今年有五弟在,這迎春宴許是熱鬧了些,為兄怎么說也得來見識一番。”
“二皇兄此行目的該不會別有用心吧?”賀承越冷笑一聲,拆穿道。
賀承志特意瞥了一眼蘇錦暄走遠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悠悠開口:“看來,五弟與暄兒相處得不錯,這半月來,京城少了你倆的風(fēng)波流言,著實無趣。”
見賀承志主動挑起此話,賀承越自然不再客氣。
“說起來,皇弟與暄兒之前鬧出的風(fēng)波流言還真是少不了二皇兄的推波助瀾!”
“呵呵,五弟可真會說笑!為兄一直忙于輔助父皇處理朝政,如何推波助瀾?”賀承志一句話,便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
“確實與二皇兄無關(guān),只是您的人可就脫不了干系,二皇兄這手伸得可真夠長,連靖寧王府也惦記了?!?br/> 兩兄弟之間生起一股隱隱的較勁,自賀承越歸京以來,日子從未平靜過,一直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而賀承志因與趙皇后明爭暗斗,對賀承越的忌憚一日也未停止過。
同為嫡子的他們,賀承志從未真正安心,時刻擔(dān)心自己的儲君之位不保。
尤其自從蘇家嫡女被賜婚于賀承越,更讓他坐立難安。
他生怕,他日賀承越得蘇家助力,羽翼豐滿之時,便是儲君之位易主的時候。
“五弟可有證據(jù)?可別忘了,污蔑太子是重罪,若此事傳到父皇耳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辟R承志絲毫不慌地反駁道。
早在下手之時,他便留了后手,必不會輕易讓人抓住把柄。
“皇弟自然不會輕易污蔑二皇兄,只是想勸二皇兄一句,有些事可別做得太過,小心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傷了?!?br/> “何以見得?”賀承志信心十足,他就不信,賀承越還能扳倒他。
賀承越揚起嘴角,露出深沉的笑意,盯著賀承志許久才吐露一句:“聽聞,二皇兄與梁家二公子交情頗深吧?”
“同為京城權(quán)貴子弟,自然少不了交情?!辟R承志沒有否認,依舊坦蕩。
“若非二皇兄授意,梁驛如何敢招惹暄兒,還有玉春館出現(xiàn)刺客一案,其中怕是也有二皇兄的手筆吧?”
賀承志的臉色閃過一絲陰鶩,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他的表現(xiàn)冷靜得可怕,淡定笑道:“若非暄兒的糾纏,梁驛如何招惹?至于玉春館刺殺一案,父皇自有決斷,莫非五弟也想質(zhì)疑父皇?”
“皇弟不敢,只是想告訴二皇兄,手別伸得太長,否則別怪皇弟不顧念兄弟之情,將所查罪證一一上報?!?br/> 此刻氣氛冷到極點,兄弟之間的較勁不相上下。
賀承志并不畏懼警告,他思索了一會,反擊道:“既然五弟有如此閑心搜查所謂的罪證,倒不如多去關(guān)心元景宮的那位宮女?!?br/> 聽到這話,賀承越眼中閃現(xiàn)一絲錯愕。
原來太子連安晴都盯上了,抓住了他所有的軟肋。
賀承志看著賀承越的神色變化,心里十分得意,他緩緩湊近他,附在他耳邊低聲威脅:“若是父皇知道五弟曾在紂北城有一位知己,他會不會為了暄兒,除之而后快?”
“二皇兄竟然連一名婢女的主意也打上了?看來東宮的事務(wù)是不夠您忙碌了?”賀承越很快又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不被賀承志看出端倪。
“為兄只想看你如何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又是如何因女人一點一點地毀掉自己?!辟R承志囂張地恐嚇著,順手輕拍幾下賀承越的肩膀,又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