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辰連忙站起身,熱情笑道:“王爺,您來啦?”
蘇錦暄此刻不知該如何面對賀承越,干脆選擇無視,又狠狠瞪了蘇景辰一眼,開口責怪道:“你那么多事干嘛?趕緊吃飯!”
蘇景辰這時一句話也不敢說,立馬閉了嘴,卻遲遲不敢動筷。
賀承越大步走進房中,來到桌前,特意將目光投向蘇錦暄,關(guān)切問道:“你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嗎?”
蘇錦暄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飯,許久才點下頭,小聲答道:“嗯,好多了?!?br/> “那便好,多吃飯,身子方能恢復得快些?!彼穆曇舫銎娴臏厝?,語氣間充滿了關(guān)心。
這時,蘇景辰抓緊時機插嘴一句:“王爺,這么多菜,我們也吃不完,要不您也一塊吃吧?”
“好呀!正好本王餓了?!币娞K錦暄沒有反對,賀承越爽快應(yīng)下,徑直坐到蘇錦暄身旁。
蘇景辰立馬識相起身,找個借口道:“我去幫您拿副碗筷!”
語畢,他起身跑出房間,走時還不忘將門帶上,關(guān)門之前還對蘇錦暄告知一聲:“五姐,屋外風大,您不能著風,門窗我先關(guān)上。”
“行啦!快去快回!”蘇錦暄大聲應(yīng)道,任由蘇景辰將門窗都關(guān)上。
等待蘇景辰回來的時刻,兩人皆靜默地坐著,氣氛瞬時有些凝固,有那么一絲尷尬的感覺。
賀承越目光專注地端詳著蘇錦暄,思索了一會,忽然伸出手探向她額間。
蘇錦暄則有些慌張地躲開,滿眼防備地問道:“你想干嘛?”
“看看你是否完全退燒了?!彼w貼地解釋一聲,仔細地探了探,感受到她額間的溫度正常之后,他才完全放心下來。
見他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蘇錦暄瞬間感覺有些不自在,心里還存著些內(nèi)疚,后悔昨日對他的態(tài)度。
她愣了愣,隨后歉疚地開口:“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承蒙您的關(guān)照,我身子恢復尚好。”
“咱倆之間不必見外,照顧你是本王該做的,畢竟咱們暫且還有著一紙婚約。”他有些煽情地回應(yīng)道,神態(tài)卻淡定自若,似乎是有備而來。
面對這樣的話,蘇錦暄第一反應(yīng)則是想回避。
“呵呵,這蘇景辰也真是的!拿副碗筷去了這么久也不見回來!”她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起身走到門邊,想要借著出門尋蘇景辰而回避他。
只是當她一拉門,才發(fā)現(xiàn)驚訝地發(fā)現(xiàn)門拉不開了。
蘇錦暄甚感不解,繼續(xù)用上些力氣,結(jié)果如何使勁都打不開。
“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門壞了?”她滿眼困惑地嘀咕一聲,心中感覺有些不妙,她連忙走到窗邊推窗試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也是推不開。
她回頭求助般地望了賀承越一眼,卻見他不為所動地坐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許久,他才輕描淡寫地提醒:“興許這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br/> “這......怎么被鎖上了?你想做甚?”蘇錦暄瞬間著急不已,認定是賀承越所為。
“你自己看清楚,你我同在屋內(nèi),鎖是從外邊鎖上的,本王能做甚?”賀承越輕言一兩句便將自己的嫌疑擺脫,還泰然自若地看著她。
“那是誰鎖上的?”蘇錦暄慌張地追問道,此刻她才發(fā)覺,整件事從一開始就不對勁。
“你說呢?這院中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將你一個主子鎖在屋中?”賀承越聳了聳肩,輕言道。
“難不成是蘇景辰?”蘇錦暄覺得他言之有理,忽然想到一個關(guān)鍵人物。
剛剛門窗是蘇景辰關(guān)上的,的確有著非常大的嫌疑,這下更讓她斷定是蘇景辰所為。
她越發(fā)不能容忍,憤而猛的拍了拍門,朝著屋外嚷嚷道:“蘇景辰,你不要命了啊?快開門!”
她話音落下不久,門外果然響起蘇景辰的高聲呼喚:“五姐,那副碗筷我剛剛沒動過,你倆好好用膳,小弟我就不打擾了!”
“果然是你,你在搞什么?快把門打開!”蘇錦暄這回更加憤怒,猛烈地拍著門,可是門外的人卻依舊無動于衷。
蘇景辰絲毫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反而對蘇錦暄喊道:“五姐,小弟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您!”
說完,門外便沒了動靜。
“蘇景辰,你別走!你回來!”這下任由蘇錦暄如何叫喚,門外都無人回應(yīng)。
賀承越則一點也不慌,拿起碗筷不動聲色地吃起桌上的膳食,似乎開始享受與她共處一室的這一刻。
待她喊累了,他才悠悠出聲:“先吃飯吧,菜涼了對身子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