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凌空夢所述,賀承越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即派人盯著容家人。
所有事情串聯(lián)起來,似乎有了眉目。
蘇錦暄與太子妃一向不合,兩人見面必有紛爭,而這太子妃正是容家嫡女。
昨日蘇錦暄遇險之前,在宮中將太子妃給得罪了,而這太子妃積怨已久,定是忍不下這口氣,找來容家人對其進行報復(fù)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動作如此之快令人甚感困惑,蘇錦暄前腳才得罪了太子妃,后腳出宮便遇險,若非容家人蓄謀已久,這實在說不通。
賀承越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這背后隱藏著更大的陰謀,怕是另有其人。
只是眼下,嫌疑最大的容家還是脫不了干系,并且需要找出有利的證據(jù)來指證容家。
而這最有說服力的罪證便是那個失蹤的卓言,可惜他下落不明。
恐怕這回,連奕王府都要受牽連。
如今看來,唯有查清一切真相,才可證明蘇錦暄的清白。
此時,待在府中養(yǎng)傷的蘇錦暄并不知外邊的一切流言蜚語。
閑來無事的她整日待在屋中,腳傷使得她哪兒也去不了。
她一心盼著府外的熱鬧,玩樂的心依舊蠢蠢欲動。
她的腳傷尚未痊愈,行走困難,連院子都出不去,只能整日坐在窗邊,望著天發(fā)呆。
這時,恕麗準備為小姐換藥,進屋卻見小姐神色有些呆滯,一言不發(fā)地坐著。
恕麗心生困惑,小步走近,順著蘇錦暄的目光朝著窗外望去,疑惑問道:“小姐,您在看什么呢?”
“我在數(shù)天上有幾朵白云。”蘇錦暄雙手靠著窗臺托起下巴,百般無賴地應(yīng)道。
看著小姐有些呆傻的模樣,恕麗輕輕一笑,問道:“呵呵,小姐可是在屋中待得無趣了?”
“對呀,偏偏我這腳傷未愈,哪兒也去不了,否則我還真想上街去湊湊熱鬧?!碧K錦暄略感無奈地嘆道,低頭愁苦地看一眼自己那不爭氣的腳。
“可是,老爺現(xiàn)在不讓您出府了?!彼←惡鋈幌肫鹄蠣?shù)姆愿溃行┪窇值馈?br/> “不怕,爹不讓我出府,我有的是法子出府?!碧K錦暄一臉無所謂,十分的自信。
她話音剛落下,屋外便響起渾厚的男音,瞬間潑來冷水:“哦?你還有何辦法出府?本王好讓你爹多加防備?!?br/> 蘇錦暄抬頭一看,發(fā)覺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是賀承越。
“奴婢見過王爺?!彼←愡B忙放下藥瓶,走到賀承越面前見禮。
“免禮。”賀承越淡淡應(yīng)了一聲,停下腳步,沒敢貿(mào)然踏入閨房。
“殿下您怎么來了?”蘇錦暄連忙坐直身子,眼睛直溜溜地望著他。
“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辟R承越溫聲應(yīng)道,隨后又征求般地詢問一句:“本王可以進去嗎?”
見他今日這般客氣,蘇錦暄有些不習(xí)慣,怔怔地點頭應(yīng)下:“可以,進來吧?!?br/> 得到同意,他便放心地踏進她的閨房,徑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又將目光投向她腳上的傷勢,關(guān)切問道:“怎么樣?傷處今日還疼嗎?”
他難得的溫柔,令她有些不自在,她再次愣了愣,答道:“好多了,多謝殿下關(guān)心?!?br/> 賀承越安心點頭,隨后將恕麗稟退:“你先退下吧,本王來為她換藥。”
“這……”恕麗有些遲疑,不大敢將這換藥的重任上交。
當(dāng)她抬眼看到賀承越目光凌厲的瞬間,不敢再違抗,連忙應(yīng)下:“那奴婢先告退!”
說完,她便退出閨房,留下蘇錦暄和賀承越在閨房中獨處。
賀承越親自為蘇錦暄換藥,正伸手碰上她的腳,準備脫下鞋襪之時,她慌得將腳往后縮了縮,心存芥蒂地叫道:“別呀!男女授受不親!”
“幫你換個藥而已,怎么就男女授受不親了?”賀承越皺起眉頭,用不解的目光盯著她。
“女子的腳是不可以隨便給男子看的!”蘇錦暄的語氣間十分較真。
“說得沒錯,可本王不是隨便的男子,而是你未來的夫君?!辟R承越霸道地宣示主權(quán),不顧她的反對,直接抓過她的腳,迅速將她的鞋襪脫去。
蘇錦暄反抗無果,不敢再亂動,只能任由著他在她的腳上忙活。
賀承越拿起藥瓶,動作輕柔地為她上藥,細心地為她揉腳消腫。
她盯著他專心致志為她換藥的動作,心有所慮地問道:“殿下,您成日賴在我這兒忙前忙后的,對得起宮里的安晴嗎?”
“與安晴何干?”賀承越對她的話毫不在意,頭也沒抬地應(yīng)道,將注意力仍在她的腳傷處。
“她不是你的紅顏知己嗎?”蘇錦暄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