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菜很豐盛,沫沫家?guī)淼尼u羊肉,紅燒魚,紅燒肉,小雞燉蘑菇,蕨菜涼菜,木耳炒白菜,豬頭肉,炒雞蛋,八道菜。
連家人口不少,老兩口,小叔家就有九口人,他們家六口,分了兩桌吃飯,大人一桌,孩子一桌。
孩子這桌有九人,沫沫左邊坐著連青義,右邊是連青川,青川緊挨著青仁,對面坐著小叔家的孩子。
連秋花眼睛是紅腫的,連夏花低著頭不敢看沫沫,連松對沫沫怒目而視,沫沫該吃吃一點都不影響。
沫沫伸筷子夾肉放到小弟的碗里,“多吃點?!?br/> 雙胞胎不用沫沫照顧,自己動手更快,連青義一眼就認準了魚。
連秋花暗恨,她特意揉紅的雙眼,雙胞胎竟然無視她,更可恨拉攏連沫沫的路走不通。
連秋花她心氣高,下定決心要吃商品糧,可高中沒考上,讀書的路是走不通了,初中畢業(yè)找工作又沒有城鎮(zhèn)戶口,廠子連機會都不會給你。
連秋花不止一次的想,她要是大伯家的閨女該多好,不用奮斗就是城鎮(zhèn)戶口,所以從小她就嫉妒連沫沫,再一聽聽名字都這么好聽,而她卻叫土名字。
大伯家孩子的名字都不是爺爺取的,一想到這,連秋花更嫉妒了。
一桌子好菜都不能引起連秋花的興趣,眼睛直往沫沫身上瞄,沫沫長的一點都沒有連家的特點,連家都是國字臉,女孩雖然好一些,可依舊算不上漂亮,只能勉強算清秀,越想越憤憤不平,她才應(yīng)該是大伯家的孩子。
連秋花眼睛看向大伯娘,心里忍不住有個想法,越想越有可能。
沫沫從連秋花盯著她,她就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就是狗皮膏藥,盯上你,不從你身上扯下皮,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沫沫截了下筷子,手又癢癢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收拾桌子用不到奶奶,坐在爺爺?shù)纳磉呉膊豢月暎Q著耳朵聽著。
連建設(shè)出奇的叫了沫沫,“聽你爸說,你學習不錯,明年就考大學了?”
沫沫這還是第一次跟爺爺開口,爺爺是有些重男輕女的,她印象里上輩子回來八歲,爺爺沒瞧過她一眼,相對比連夏花姐妹怕連建設(shè),沫沫可不怕。
“明年六月份考試。”
連建設(shè)對沫沫不怕他比較滿意,和善了許多,“打算好考什么學校了嗎?”
連國忠插了話,“軍醫(yī),以后進部隊?!?br/> 連建設(shè)來氣了,“當什么軍醫(yī),也就給人看個病,有什么出息,祖墳好不容易冒青煙,當然要學出來能當干部的,這才光宗耀祖?!?br/> 連國忠本就喝了酒,部隊在他心里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梗著脖子,“軍醫(yī)怎么了?給軍人看病多神圣。”
連建設(shè)氣壞了,“不是要回去,趕緊滾蛋,我告訴你連國忠,你要敢讓沫沫考軍醫(yī),以后就別給我回來?!?br/> 連國忠也氣沖沖的,不待多說一句話的,帶著妻兒轉(zhuǎn)身就走,直到出了村口,酒氣才醒了些。
沫沫見爸爸低頭推著車也不說話,頭有些疼,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點的關(guān)系,就因為一個沒影的事又崩了,要是知道明年沒大學可考了,爸爸臉色一定特別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