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萬物復(fù)蘇,柳綠花紅,鶯歌燕舞,大地一片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她們一人挎著一籃走過枇杷塘,踏過古井旁架在小溪的橋。古井用石頭鑲成四方形,最上頭的井提供全村的食用水。井水流下來到下面的四方井用來洗衣服洗菜,周圍鑲好平整的石塊,正有三五名農(nóng)婦拿著棒槌右手捶打著衣物,左手嫻熟的翻動(dòng)衣裳,嘴里還在念叨著日常八卦。來來回回有村民擔(dān)著水打著招呼,吃了沒?
當(dāng)夏之雪兩姐妹從古井邊穿過,拿著洗衣服的婦人齊齊轉(zhuǎn)過頭望向她們,臉上露出不明原因的神色。
終于一婦人大聲道,“呦!這不是九娘家的兩位閨女么?真是生的標(biāo)致,可奈何人家九娘眼高,她家閨女可不是我們這些下里巴巴配得上的!”
“嘿嘿,李嫂子該不是因九娘不將之柳許配給你家二兒,耿耿于懷吧?”
“你這是哪聽來的胡言亂語,我可從未看上寡婦之女。他們倆本就八字不合,若不是我兒被她家妖媚的二女迷了眼,硬讓我請媒婆去說媒我才懶得踏進(jìn)她家門,晦氣!她女還真以為自己花容悅色,能配給富貴人家,我呸!不過是不守婦道的騷蹄子?!边@婦人故意加重語調(diào)。
擺明著故意讓夏之柳她們聽到,果然夏之柳的臉色極其難看,用下牙緊咬著上嘴唇,瑟瑟發(fā)抖。
這本不關(guān)夏之雪的事,她對這個(gè)劉氏二女也沒太多好感,可奈何她占據(jù)著夏之柳三妹的身體,也算是姐妹。劉氏一家也算是她救命恩人,頓時(shí)正義感油然而生。
夏之雪從溪邊折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徑直的朝那出口不遜的農(nóng)婦走去,故意大聲的咳嗽了幾聲。她走到這婦人身邊的石板上,彎下腰洗手,忽然手一顫,不小心濺了旁邊婦人一臉,引得婦人尖叫的站起身,
“啊啊,涼!沒教養(yǎng)的毛丫頭,毛手毛腳的?!?br/> 夏之雪不顧她的尖叫,捧在手里的水嘩了一下全部甩到婦人的臉上。
那婦人徹底惹毛了,“小蹄子,你是故意的吧,啊!快給老娘賠個(gè)不是我便不追究了!”
夏之雪咬了咬狗尾巴草,攤了攤手故作無奈,“大媽!你都說了我是沒教養(yǎng)的蹄子,那么給你道歉豈不是不符合你給我的設(shè)定??!”
估計(jì)這婦人也聽不懂啥叫設(shè)定,夏之雪又道,“說到道歉,怕是大媽你也該先給我母親道歉。人后嚼舌根不厚道??!再說了,你家兒子被拒親了也沒什么丟人的,何必死要面子的編什么八字不合的借口……”
那婦人被懟的臉青一陣紫一陣,尖叫到嘶啞,伸手就去揪夏之雪的耳朵,
“死蹄子!上次從懸崖邊摔下來沒摔死你,這腦袋摔壞了,嘴巴也變臭了,吐出來的都是屎臭味!雖沒摔死你,但小心那陰谷山的鬼半夜來索命……”
夏之雪也不是打不過,但畢竟那是長輩,就只好盡力忍著痛往后退,但那婦人手勁極大,揪著就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