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你好些了沒?”同事嚴潤拿了一瓶熱飲遞過來。
“謝謝,我沒事?!绷┬α诵?,臉色依然很蒼白。
“要不你明天請假休息一天吧?”
“嗯,我回去后再看看情況。”
嚴潤站在樓道口,目送著柳莫雪上樓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雖然兩人沒有還確定關(guān)系。
但是,他已經(jīng)把他們交往后的畫面都想象了一遍。
……
次日,柳莫雪沒有來上班。
設計師說,她發(fā)短信請假了。
“難道是昨晚發(fā)燒了?”
下班后,嚴潤買了些水果和常用藥品,去探望她。
同行的還有幾個同事。
“叮咚~叮咚~”
幾人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屋內(nèi)沒有一點動靜。
“她不在家嗎?”
“會不會是去醫(yī)院了?”
同事們漸漸離去。
嚴潤給柳莫雪發(fā)了條消息:莫雪,你在家嗎?
信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復:我來我爸媽這里休息兩天,抱歉,現(xiàn)在才看到你之前發(fā)的短信。
在來之前,嚴潤就給她發(fā)了短信,但是沒有得到回復。
嚴潤趕緊回復:沒事,你好好休息,到時候公司再見。
他再次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離開了小區(qū)。
……
空曠的空間。
鎖鏈碰撞,桌子搖晃,還有女人的嗚咽聲。
柳莫雪昏昏沉沉的睜開眼。
腦袋像是灌水一樣沉重。
“醒了?”
男人的聲音、身形,都帶著重疊。
她閉了閉眼,重新睜開時,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一張熟悉,而又俊俏的臉。
“嗚嗚?!”
一張口,她才發(fā)現(xiàn)嘴里被塞了東西。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沒有窗戶,不見光。
屋子里擺放著幾個大籠子,里面蜷縮著一個個女人。
屋子中央…
放著一張長條木桌,上面躺著一個果身的女人。
女人側(cè)著身子,剛好面對著柳莫雪。
空洞的瞳孔直直的看著她。
柳莫雪下意識的往后縮,渾身發(fā)冷。
今早她出門上班,剛走到樓梯口,就感覺脖子一痛,失去了意識。
“小雪是吧?”
男人溫柔的拿開她嘴里的破布,柔聲道:“告訴我,你昨天看見了什么?”
柳莫雪驚恐的視線落在他的脖子上。
那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雙手已經(jīng)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面目猙獰。
“想活下去嗎?”蔡行微笑著。
還是那樣俊逸的面容,那副精英的打扮。
卻如同深淵里爬出來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柳莫雪使勁點頭。
她想活著。
“那就告訴我,你昨天看見了什么?”
“……”
該告訴他嗎?
她會死嗎?
說了后,能得救嗎?
“啊——”
遲疑中,頭發(fā)被人抓了起來,她努力往上伸著身子,減輕痛苦。
屋內(nèi)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
“我,我看到你身上,有個,女人?!?br/> “女人?”
抓住頭發(fā)的手驟然一松。
面前的蔡行笑不出來了。
“那個女人長什么模樣?”
“很,漂亮。眼角,有一顆痣?!?br/> “臭****”
蔡行暗罵一聲。
他就說最近怎么走到哪都不對勁。
自從方莉莉那個女人死后,他身邊就怪怪的。
電燈總是接觸不靈,出門不是踩到狗屎就是車被人追尾。
就連喝水都被嗆到。
燈光閃爍間,蔡行好像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女人。
頓時脊背發(fā)涼。
“滾開!再纏著我,我就把你拿去喂狗!”
蔡行疾步走出了地下室。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身邊守著幾個保鏢,床頭也放著一把菜刀。
“你若是敢來,我就再殺你一次!”
他惡狠狠地看著空氣,神情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