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輩是怎么死的?”成安安看著那具孤單的骸骨,心中悲起,“這鬼門中,一定十分孤獨吧?”
蘇墨緩緩的搖了搖頭,朝著尸骨微微一拜。
他不知道這具尸骨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能走到這里的必然是修道路上的前輩。
在這眾生壇上,眾生碑前......她凝望的也不知是眾生,還是眾生中的某一個人。
可死去化為骸骨卻也不愿倒下,必是癡情于什么......癡情者便當(dāng)敬。
幾人也朝著尸骨輕輕的一拜。
幾人都沒看到,那顧雨的一拜中,拜的似乎是無盡的落寞和不舍。
一拜之后,幾人抬頭重新看向那些巨石像之上的閃著神輝的傳承神石。
“怎么獲得傳承?”蘇墨問道。
“展露自己的道基,自然會獲得傳承神石的牽引!”顧雨看著蘇墨,緩緩的說道。
“師姐你怎么知道?”蘇墨疑惑的問道。
顧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說:“試試吧!”
一旁的寧白雪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蘇墨,然后往前,走上中心一階高起的石臺之上。垂著的雙手微微一轉(zhuǎn),一股極其精純的靈力在身上爆發(fā)。
轟!
一道金色的神紋在寧白雪額頭浮現(xiàn),那道神紋閃著微微的光華,白裙微擺,肌體潔白,一幅圣潔神女的樣子。
“嘖嘖嘖......這圣宗道法真的是裝得一手好逼??!”成安安撇了撇嘴,不屑的低聲吐槽了一句。
身旁的道樺嘴角一抽,假裝沒有聽到。
蘇墨則回過頭看了成安安一眼,眉角不由自主的揚了揚。
顧雨低著頭,沒有說的話。
忽然,一尊女子形態(tài)的巨石像額頭的傳承神石爆發(fā)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華。
轟!
一道光柱從天而降,籠罩了寧白雪。
寧白雪在光柱內(nèi)不由自主的飄了起來,白裙飄飄的升空而起。
那巨石像額頭之上的傳承神石分離出道道流光,那流光漫天如若飛舞的桃花,神秘而美麗。
“我想起來了!”成安安咋咋呼呼的喊道。
“想起什么了?”道樺疑惑道。
成安安看著漫天流光中流露出的氣息,緩緩的說道:
“傳聞上古時期,儒圣的紅顏知己中有一位仙修女子,此女子默默無聞,一直在儒圣身后,世人只以為是一個美麗卻普通的女子?!?br/> “可是上古一戰(zhàn)中,這女子以自身修為硬生生的陪儒圣三進三出敵界,殺得敵人膽顫心驚,后來儒圣重傷遭遇危機,以自身命救了儒圣!”
蘇墨抬頭看向那尊巨石像,目中露出了尊敬,然后看向成安安問道:“上古一戰(zhàn),到底什么戰(zhàn)?”
成安安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記載,不過我聽師尊猜測,也許是咱們這一界之外的其他界入侵。儒圣帶領(lǐng)眾神反抗,后來沒有辦法方才斷了天!”
蘇墨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安安又看向不斷升空而起的寧白雪,目光之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得此傳承后.......寧白雪修為將一飛沖天,不過她是圣宗之人......以后估計日子不好過咯!”
“為何這么說?”蘇墨問道。
“圣宗之人生性涼薄,他們?yōu)榱诵逓槭裁词露寄茏龅某鰜?。這寧白雪得了這等傳承,還不知道宗門會怎么對她呢!也許會將她供起來,也許會想盡辦法將她身上的傳承挖出來......誰知道呢!”
“可她不是圣宗圣女嗎?”蘇墨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圣女只不過是圣宗的圈養(yǎng)的一個子弟而已,他們可以有一個圣女,也可以換一個圣女!”道樺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是一個受制于宗門的可憐之人罷了......”
“你們還是道宗的少主和魔宗的少主呢!不是一樣嗎?”蘇墨看著成安安和道樺說道。
“這不一樣!”成安安搖了搖頭,“道樺的道宗和我們魔宗一樣,少宗主是宗主的嫡系親傳,我們既是宗門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