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鎮(zhèn)上風(fēng)聲很緊,治安很差。要是萬一有生人問起咱們同??蜅5娜撕褪?,千萬不要暴露?!?br/> 佟湘玉叮囑眾人千萬要嚴謹口風(fēng),她現(xiàn)在就怕雌雄雙煞會盯上同福客棧,要知道自己樓上還有好幾大箱子的嫁妝呢。
“不會的不會的?!?br/> 大嘴和秀才拼命搖頭,緊張的氣氛已經(jīng)嚇得他們不敢大喘氣。
“不會什么呀,就你倆那膽兒一害怕肯定要說禿嚕嘴?!?br/> 白展堂捻這耳側(cè)的長發(fā),很是自信,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堂堂盜圣,江湖經(jīng)驗豐富“都聽掌柜的話,嘴一定要嚴?!?br/> 若是月落在此,一定會笑話一番老白,一會兒嘴最不嚴,就是你堂堂盜圣,那點僅余的膽子不過是有勝于無。
“是是是?!?br/> 兩人哪里有什么意見,出了事躲好就行,天大的事有老白頂著。
“你說咱們鎮(zhèn)上,怎么就來了這兩個魔頭呢?”
“你指的是雌雄雙煞吧?!?br/> “什么煞?”
不曾入江湖,不知江湖事。大嘴和秀才表示一無所知。
“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二傻子唄。”莫小貝怕是膽子最大的一個,這些事情她自小在衡山派便聽過不少故事,不過都是在哥哥的故事里被一刀解決的角色,不值一提。
“你不要命嘞,又胡說?!辟∠嬗翊驍嗔藷o所顧忌的小姑子,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不知道隨的誰。
“不至于,兩個小毛賊,哼。”白展堂語氣輕蔑,自己可以老江湖,更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想當年,我闖蕩江湖那會兒……”
“嘭轟~”
一陣瓦爍摔地之聲,打斷白展堂的吹噓,眾人若驚弓之鳥,東躲西藏。
白展堂與莫小貝就地掩藏于老榆木桌桌底,老白以手捂嘴,生怕小貝出聲引來惡人。呂秀才手執(zhí)打酒勺蜷縮與柜臺側(cè),大嘴更是直接將自己龐大的身軀塞進桌底,撅起的屁股無處安放,唯一佟湘玉淡定自若,打量著房梁之上。
另一邊、屋頂
“喵~”用貓叫聲掩蓋了失誤,在確認無危險之后,郭芙蓉與小青這才穩(wěn)坐屋頂。
“拜托你手腳就不能利索一點兒嗎?”郭芙蓉恨鐵不成鋼,走江湖怎么可以這么粗心大意呢,萬一打草驚蛇怎么辦?自己還要實施報仇計劃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毙∏嗾旅嬲郑止镜?,她實在不是很理解郭芙蓉的舉止意義“再說了,咱又不是賊,干嘛放著正道不走非走房梁啊。”
“這就叫江湖?!?br/> 在她看了,江湖人必然都是飛檐走壁,刷刷刷的,來無影去無蹤。
“你老說江湖江湖,到底什么事江湖?”“江湖……就是江湖?!?br/> 感慨一番這一路上的功績,郭芙蓉切入正題。
“咱們腳下就是一家不折不扣的黑店!”
看著腳下這家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客棧,門前有血,還不點燈,果然這里還是老樣子,不過也好,可以親手報仇了。
“小姐,那我們還等什么!”
小青蓄勢待發(fā),隨時準備大打出手一番,小姐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不急,我先下去收集證據(jù),然后再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你就等著和我一起,名垂武俠史吧!”
……
“一只貓……就把你們嚇成咧這樣?”佟湘玉哭笑不得,看著各自掩藏的幾人,合著沒一個膽大的“出來出來,快點出來吧。”
“放開我放開我。”
警報解除,大嘴秀才率先坐回位置,想要脫身的莫小貝就老白依舊緊緊捂著自己不肯放,也不客氣,照著他虎口便是一咬。
“唉呀媽呀!掌柜的,看你小姑子啊。”白展堂哭腔涕涕,看著虎口上都牙印,便是一陣手抖。
“要是我哥還活著,早就一劍砍過來了。”而莫小貝見白展堂這慫樣更是不滿。
“哎呀,咋說話呢,沒大沒??!”“嫂子,你光說我不說他!”
“老白,一只貓就把你嚇成這樣,你以后咋跑堂守夜?”
李大嘴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自然是要調(diào)侃一番。
“你一個做飯的廚子有你啥事?做飯去!”
“此言差矣,子曾經(jīng)曰過……”
“去!算你的賬去!”
呂秀才一開腔就是子曰,當即被眾人給啐了回去。
“最近我們鎮(zhèn)上被這個雌雄雙煞弄得人心惶惶心驚膽戰(zhàn)!”
佟湘玉只覺最近實在是不順,前些天侯三想要賴賬,還偷聽到了自己和老邢的對話,好一番威脅。
還在趕巧小落送年禮,遇上了,當時就把侯三那個賴子給嚇了回去,連本帶利的還給了她,雖然好奇為什么小落會認識這種人,但是還了錢總是好事。
奈何自己的故意隱瞞,讓大家都沒有過好小年夜,被大家投票決定,罰了一年不準吃餃子。
哎,沒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最近實在是有些多災(zāi)多難。
“左家莊趙家姑娘,多好滴人呀,就是丑了點好不容易出嫁,激動的是熱淚盈眶,正哭著呢,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對著新郎就是一頓暴捶,邊打還邊說,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打那兒之后,新郎就再也沒有路過面兒,趙家姑娘天天哭天天哭,哭的眼睛都快瞎了?!?br/> “還有西涼河的葛三叔,多好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