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你說我請這么大個腕兒我容易嗎?我得花多少錢,沒了這么個大腕,我得少掙多少錢?”
月落剛進門便看見賽貂蟬和佟湘玉正兩軍對壘,爭議著扈十娘離去的事情。
見識過了扈十娘的綽約風(fēng)姿,月落也沒興趣留在店里,一來月落對于扈十娘為了白展堂而千方百計留下的事情并不感興趣,二來邱師叔遠(yuǎn)道而來,自己還飄在外面玩而不呆在家里好好招待著實有些不像話。
在被邱師叔和薛老聯(lián)合魔鬼訓(xùn)練了一波御醫(yī)學(xué)后,終于在今日得了半日清閑來同??蜅?纯磩∏檫M度,現(xiàn)場版的沒法子快進暫停重播,所以他也只好這般來回折騰。
賽貂蟬跨門準(zhǔn)備離開,對著欲進門的月落問候道:“月公子,有空帶小瓔珞來捧場,回聊?!?br/>
賽貂蟬這幾日特地又找人又打聽過,對于月落的事情知道了一二,憑情報而判斷,猜測月落該是個有背景的富家弟子,畢竟這年頭海外商客不罕見,而大明朝有能力組建商隊出海的確不多,而月落對于海外的談吐見界刻意的描述早已深入人心,讓人無法生疑。
而且更是從離去的扈十娘那里知曉了,這個被她當(dāng)做平常公子哥的人居然和揚州陳家的二公子是至交,陳家強勢回歸揚州后橫掃半數(shù)商會,無人敢觸其霉頭。
賽貂蟬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月落會不會干預(yù)到自己身后人的打算,這讓她有些困惱。
因著這樣的誤會,讓賽貂蟬也頗為看重月落,亦將其也作為了和佟湘玉競爭客源的目標(biāo)之一。
看著賽貂蟬消失在對門的背影,月落暗嘆,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成了火力受擊點,這是已經(jīng)開始言語挑撥。
月落自己雖然倒是沒什么成見,畢竟賽貂蟬也是美女,就算沒想法,男人的通病都是愿意親近一二的,而客棧的兩個,朋友妻不可欺。只是為了顧及客棧幾人的面子刻意避開了對面。
但是瓔珞本身就是南方人,對于對面門獨有的揚州點心更是鐘心不已,因而喜歡光顧對門,而也是這個緣故,月落意外知道了賽貂蟬居然也是揚州人氏,借此瓔珞倒是反與賽貂蟬親近了幾分,對此月落倒也不去干涉,只是靜觀其變。
“我們交人!”
佟湘玉無可奈何,對于迫不及待送走扈十娘雖是后悔了,卻也已無計可施,可得應(yīng)了賽貂蟬的條件。
“這是怎么了?”
月落假裝一無所知,自顧自的落座倒了杯茶水,好奇問道。
佟湘玉拍了拍腦門,趴在桌上唉聲嘆氣道:“還不是扈十娘的事情,交不出來人,對面讓額們要么再交個人出來,要么賠一千兩。否則就把額們告上公堂。唉,額這是造滴什么孽啊,攤上這么個伙計。”
“那你打算怎么辦?”
五十兩變一千兩,不得不夸賽貂蟬是真的訛錢,顯然是賽貂蟬之意不在錢,在賬簿也。
月落想起來了賽貂蟬似乎是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偷賬本,告佟湘玉偷稅漏稅,結(jié)果對著賬臺上的虧本的真賬簿無動于衷,反倒拿著摻雜了自家罪證的假賬簿自以為詭計得逞。
想到她的下場,月落到底還是懂了惻隱之心,源于身為穿越者的自戀,月落想要試試導(dǎo)人向善。
或許是因為她對瓔珞頗為友善,又或許其實只是自己單純的憐色,但是他還未鬼迷心竅,尚知道眼下的賽貂蟬還未改邪歸正,她還缺乏一頓社會的毒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佟湘玉一言未盡,暗示著白展堂道:“咱讓小郭……”
白展堂呵然一樂,笑道:“別逗了,你讓她?”
“咋不行,店是她砸的,她不該犧牲一下嗎?”
佟湘玉頓時覺得自己有了足夠理直氣壯的理由,更加堅定此想法,她倒是想親自上,人家看不上啊。
感覺好氣哦。
賽貂蟬詭計得逞,看著那個被選出來的,在老白和佟湘玉“條靚盤順會來事”、“有俠氣”、“秀發(fā)飄飄英姿颯爽”的標(biāo)簽贊美下,郭芙蓉成功入套,愿意擔(dān)任怡紅酒樓新任頭牌。
看著被賽貂蟬騙到后院的一眾人,月落沒有理會,他打算趁機發(fā)第一張黃牌警告。
賽貂蟬將一群人唬騙去了后院練舞,回來大堂卻見小翠和月落依舊坐在那里喝茶,皺了皺眉,又扭臉笑道:“月公子,你咋不去后院看看嘞?”
“我想跟賽掌柜說兩句話。”
月落故作神秘的神秘一笑,淡然說道。
“哦?說啥?”
賽貂蟬不疑有他,拉過小翠,坐了下來。
“沒什么,就是覺得賽掌柜隨便讓他們拉個人來抵掉那比銀子的買賣有點虧了,賽掌柜還真是宅心仁厚啊。”
“瞧你說嘞,大家都是鄰居,買賣不在仁義在嘛,你說對嘞?”
賽貂蟬沒想到月落提起這事是什么意思,卻總覺得他話里有話,心中疑惑莫非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啊,這事兒天知地知就她和小翠知曉,也就沒有懷疑太多。
“賽掌柜仁義。”月落也不逗留,起身準(zhǔn)備離開,給賽貂蟬留下合適的犯罪機會“那我先去后院看看他們練的怎么樣,您隨意?!?br/>
“哈哈哈,不麻煩月公子?!?br/>
見月落離開,賽貂蟬更是不疑有他,看著月落消失在后院,這才拉過小翠,問道:“小翠,剛剛你問話的時候他在不在?你是不是說漏嘴了?”
“沒有啊,我照你說的問了,結(jié)果……”
小翠將先前白癡一般的對話又重新復(fù)述一遍給了賽貂蟬,賽貂蟬琢磨了一番,未曾發(fā)覺可以讓人生疑的地方,只當(dāng)是自己太心疑了些。
隨后親自出馬,只可惜很諷刺,賽貂蟬對成功偷到手的真賬簿視而不見,覺得那毫無油水、外賬也未收到的賬簿必然是假的,她不相信佟湘玉是個良心商家,更謀劃著下一次行動。
“掌柜的,你的意思是賽貂蟬要偷賬本?”白展堂坐在磨邊上,分析道。
原來,剛剛佟湘玉準(zhǔn)備去大堂喊話賽貂蟬來看看排練效果,抓到了賽貂蟬在柜臺的現(xiàn)行,察覺到了被翻亂的賬簿上慘留著某種淡淡的香氣,心中起了疑心。
“那是為什么?賬簿有什么好偷的,人家怡紅酒樓比我們比我們賺的油水多了?!眲偙豢涞拿雷套痰墓饺靥尜愼跸s辯解道,畢竟人家夸了自己。
“我同意,哎,要我說人家賽掌柜能看得上我們的生意?”而大嘴邊啃著雞腿邊隨聲附和,認(rèn)為該是佟湘玉神經(jīng)敏感,就往常佟湘玉的表現(xiàn)而言,敏感還要嫉妒,肯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