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的確是學了一些劍招?!?br/> 碧奇咧了咧嘴,然后毫不客氣地伸出手,從開拉爾的手上搶過煙盒,自己也點燃了一根,“說實話,當時我還沒多大感覺,可后來越琢磨越發(fā)現(xiàn),夏諾小哥的劍術的確是相當不得了啊?!?br/> 徐徐吐出一道煙圈,碧奇盯著開拉爾嘿然道,“事實上,我覺得要不是夏諾他年紀還小,以他的劍術,就算是你,也根本不是對手的?!?br/> 開拉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沒有說話回答什么。
直到一根煙抽完,碧奇掐滅煙蒂,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夏諾,忽而有些疑惑地道:“對了,說起來,剛才夏諾小哥是從二樓跳下來的吧,不就是練個劍,至于這么急迫么?”
“誰知道呢。”
開拉爾意味深長地瞅了眼船艙二樓,那里還隱隱可以聽到儲藏室傳來的騷動,他輕笑了一聲,就沒怎么在意地搖搖頭,“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先去補個覺,晚上是我們值班,早點養(yǎng)養(yǎng)精神?!?br/> “哦?!?br/> 碧奇先是下意識地點點頭,但剛一抬腳,就反應過來:“誒,不對啊,我們還沒吃晚飯呢,不先等等么?”
“晚飯?拉倒吧?!?br/> 開拉爾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忘記中午我們吃的是什么玩意了?”
“中午?”
碧奇愣了愣,隨后就露出了蛋疼之色,“你的意思是,晚上還是塔多船長親自下廚?”
開拉爾一臉憂郁地抽了口眼,“你說呢?”
就在早上,因為夏諾的夸贊,塔多自信心大增,在中午做了滿滿一大桌菜肴,準備給他的船員們一個驚喜。結果下午,船上的所有廁所就都蹲滿了人,除了夏諾疲憊地昏睡不醒逃過一劫之外,其余人都是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黑暗料理與絕望。
另一邊,當目睹開拉爾和碧奇滿臉便秘之色地離開甲板,進了船艙后,夏諾也是松了口氣,手里的虛劈動作雖然沒有停下,但眼角的余光卻是不自覺地往樓上瞅去。
“對不住了,小山治……”
一想起剛才哲普的咆哮聲,夏諾就不由老臉一紅,在心底為山治默哀起來。
畢竟這小子雖然的確是偷吃了,但更大程度上,還為自己背了一次黑鍋啊……
“嗯,反正塔多大叔已經(jīng)上去了,這小鬼應該不會繼續(xù)挨罵了吧。還是趁著晚餐前,多練習一下劍術,然后睡覺休息去。”
默默收回目光,夏諾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木劍上來。
連綿不斷的虛劈裹挾著重重的破風聲,伴隨著拂面微風入得耳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腦海里的雜念漸漸消散,整個人的身心,都開始沉浸在手中劍刃的變幻之中。
………………
不知不覺間,五天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朝暉夕陰,晦明變幻,一切都在平靜中悄然流逝。在這段時間里,海賊船離安德里克島方向越來越遠,一路乘風破浪,向著東北方向而去。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夏諾除了睡覺休息與日常三餐之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在了御風劍術的修煉中。
往往晨曦初升,他的身影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甲板上,而當暮色籠罩,遠處的小島隱隱可見漁火明滅時,依舊能從模糊的光景里,瞧見洞爺湖在海風中揮動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