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闀r間緊,沒買到臥鋪,但是買了很好的坐票,兩張火車票都是挨著窗戶的。
也就是說,田園園跟趙玉成是面對面的座位!
只隔著三十公分寬的一張小桌,要跟這男人面對面若干小時!
看著對面冰山一樣的俊臉,田園園心中哀嚎不已。
卻實(shí)在不能提出來跟身邊的人換座位,這樣就太明顯了些……
趙玉成看著對面田園園時而哀怨、時而驚慌、時而發(fā)愁的俏臉,微微皺起了眉。
這個女人今天太反常了,就像換了一個人。
田園園感覺到趙玉成的視線,猛地一抬頭,趙玉成卻冷冷地別過了臉,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紛亂的人群。
雕刻般的側(cè)臉線條流暢,實(shí)在是非常英俊。只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田園園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跟他這種尷尬的關(guān)系,說不定自己還樂意跟他相處試試??上?,男人只怕已經(jīng)恨死原主了。
…….
趙玉成身邊的座位還空著,田園園身邊卻很快便坐下了一個人,田園園下意識地往里挪了挪。
中年男人放好提包,樂呵呵地坐下,看著對面的趙玉成搭訕:“同志,到哪里去呀?”
田園園立即支棱起了耳朵。
趙玉成聲音低沉,“望城?!?br/> 對面的男人笑著說,“望城是個好地方,那里不少特產(chǎn),是回老家嗎?”
趙玉成點(diǎn)頭,“嗯。”
趙玉成惜字如金,明顯不想多談的樣子。
中年男人顯然是個話多的人,見趙玉成不愛說話,便轉(zhuǎn)頭問身邊的田園園,“小姑娘一個人出門嗎?去哪兒???”
田園園輕聲道:“回家?!?br/> 卻沒有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
田園園跟趙玉成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連個眼神兒交流也沒有,外人看來,根本就是兩個陌生人。
中年男人卻還刨根問底,“家是哪里的?”
田園園只得道:“……望城?!?br/> 果然,中年男人便笑了,“咦,跟對面的解放軍同志是老鄉(xiāng)啊?!?br/> 趙玉成跟田園園兩個人都不說話,甚至連對看一眼都沒有。
正尷尬時,趙玉成身邊的乘客到了,是一個有些年紀(jì)的老頭兒。中年男人便開始跟那老頭兒說話。
見中年男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了,田園園松了一口氣,忙拿出那本雜志,假裝專心致志地看起來。
上面的東西雖然亂七八糟,沒想到還怪吸引人的。田園園慢慢地看得入了神,周遭的事兒都不在意了。
突然感覺對面的趙玉成起身,田園園這才驚覺。見趙玉成空著手走了,想來還不到下車的時候。
抬頭看看車廂里,十分安靜,身邊的乘客都沉沉地睡了。
田園園偷偷看看身邊中年男人手腕上的表,已經(jīng)凌晨三點(diǎn)多了。
果然,看書就是打發(fā)時間。
田園園收起雜志,看著對面空空的座椅和掛鉤上的軍帽,楞了一會兒神,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估計(jì)趙玉成就要回來了,不想面對面尷尬,便趴在小桌上睡了。
田園園本以為這個姿勢很難睡著,沒想到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連趙玉成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