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臉色便有些尷尬,玉成媽的臉色更是發(fā)黑,當著這么多人卻不好說什么,忙招呼眾人進屋坐。
可是屋里隱隱約約地已經(jīng)傳來趙月麗的嗚咽聲,誰還會進屋找不痛快?
眾人只說:“他倆坐了一夜的車,只怕還沒吃早飯呢,你們趕緊忙吧。”
帶著孩子便都告辭走了。
玉成媽客氣,“有空來坐啊?!?br/> 田園園送眾人出了大門,便也回了院子。
堂屋正對著院子,趙玉成見院中田園園沒穿外套,有些皺眉,卻也不好說什么。
等田園園回到西廂房,趙月麗已經(jīng)不在了,那件小西裝扔在床上,孤零零地躺著。
田園園冷笑一聲,在床上坐了下來。
一見面就感覺出來了,趙玉成的媽媽對自己也不是很喜歡??粗约旱臅r候,臉上即便笑著,也不是真心高興的樣子。
田園園是孤兒,一直生活得小心翼翼,最會看人臉色,心里敏感得很。
一個新媳婦,婆婆討厭、小姑子不喜歡、新婚的丈夫要離婚,這婆家還怎么呆得下去?
不知道原主到底做了什么,讓一家人都這么討厭?
廚房在院門口,離西廂房有些距離,不過,田園園還是聽到了菜刀在案板上“砰砰”地切菜聲。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發(fā)泄怒氣,聲音明顯有些大,田園園也不在意。
既然已經(jīng)打算離婚了,以后就是陌生人,自己初來乍到的,也不值得跟他媽和妹妹生氣。
田園園轉臉看著這雙人床,有些發(fā)愁晚上怎么睡覺。
男人們說笑著從屋里出來,看來是要走了。田園園恐怕趙玉成進來,抓起小西裝穿在身上。
從窗戶里看見趙玉成送走了男人們,便去了廚房,田園園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的娘家在哪里?今天要不要就回去?這樣,晚上就可以不用跟趙玉成同床共枕了吧?
廚房炊煙裊裊,飯菜的香味漸漸飄了出來。
在農(nóng)村,男人很少進廚房的,玉成媽把趙玉成從廚房里趕了出來。
趙玉成看著西廂房的門,眉頭緊緊皺起。
這個女人,一來就搞幺蛾子,真過不下去了……
趙玉成大踏步進了西廂房,見田園園正坐在桌前喝水,冷笑了一聲,“一來就耍威風,把月麗氣哭了,讓街坊鄰居看笑話,你滿意了?”
田園園把手中的白搪瓷茶缸放下,抬眼看著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說:“我哪里耍威風了?她跟我說了好幾句話,沒叫過一聲嫂子,我沒怪她。”
“不滿我們沒給她買禮物,上前拉扯我的衣服、出言不遜,我也沒有怪她??此矚g,我還把正穿著的衣服脫給她。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你說她哭了?或許是得了新衣服激動的?也或許是哥哥嫂子來了高興的?”
“至于你說街坊鄰居看笑話,我不知道他們看見什么了要笑話?!?br/> “是嫂子不知禮,沒給小姑子買禮物?還是小姑子扒了嫂子的衣服?還是我沒穿外套就見男人?或者是我這口蹩腳的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