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詛咒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畢竟這天黑了視線不好,加上對方現(xiàn)在像是個非洲黑人一樣,很容易將人認(rèn)錯。
不過,在我走進兩步確認(rèn)之后,我可以肯定我沒有看錯,這人就是王飛洋,絕對沒錯。
我急忙朝著他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問他怎么回事,什么時候躺倒這紙棺材里面來了。
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個夢,就是夢到那紙棺里面有人要跑出來,卻被那個女人給用力的按了回去,想到這里我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難不成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發(fā)生的事情,那個躺在棺材里面的家伙,是王飛洋。
此時的王飛洋像是被大火燒傻了一樣,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睛里面滿是血絲,也不說話,讓我感覺背脊骨一陣發(fā)涼。
“洋哥,洋哥!”我嘗試著叫了他兩聲,也沒回答我,他依然是這樣詭異的看著我,我終于忍不住問他,知不知道他家里出事情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走到了王飛洋的面前,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我的心頭,我剛想后退,卻發(fā)現(xiàn)那原本還坐在地上的王飛洋突然就竄了起來,然后就捏著啥東西朝著我砍了過來。
我打了個激靈,急忙躲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王飛洋的手中居然拿著一把刀,一把他家平時用來花竹篾的篾刀,他就好像瘋了一樣,拿著篾刀對著我亂砍。
我急忙朝著后面退去,一邊躲一邊對著王飛洋大喊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干嘛要拿刀砍我。
王飛洋也不回答,拿著刀對著我緊追不舍,最后我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而此時的王飛洋已經(jīng)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月色之下的他雙眼通紅,一臉的猙獰,而他手中的那把篾刀則是散發(fā)著幽幽的寒光。
鏗的一聲,王飛洋手中的篾刀朝著我腦門砍了過來,我本能的大叫一聲,腦海里面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我腦漿四溢的情景,不過慶幸的是王飛洋的這一刀并沒有砍中我,而是砍在了我旁邊的一個樹樁上面。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這一刀下去,那半截刀刃都已經(jīng)沒到了樹樁里頭,趁著他抽刀之際,我急忙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然后爬了起來。
或許是那刀沒進去太深,王飛洋并沒能將其拔出來,他依舊用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我,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很濃裂的悲傷與怨恨。
“洋哥,你、你先冷靜一點!”說話的時候,我感覺我的牙齒都在打顫,此時我根本不會懷疑這王飛洋會當(dāng)場殺掉我。
“吳道,是你,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王飛洋突然將手指向了我,每一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都能聽出極濃的怨氣。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時間顯得不知所措,也許,如果我不去找王家扎那七口紙棺,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王家被滅門這件事情,我肯定是脫不了干系。
但是,這一切并不是我想的,就連扎紙棺這件事情,也是左道因讓我去做的,我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我還想解釋些什么,王飛洋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直接打斷了我,向來不茍言笑的他突然大笑起來,好像瘋了一樣。
“吳道,你以為僅僅是因為那七口紙棺嗎?呵,你這個孽胎,你爺爺和左道因那兩個老畜生,當(dāng)年就想拉我王家下水,如今居然還死性不改,你老吳家造了孽逃不出詛咒就算了,居然還想拉上我老王家一起墊背,真他媽該死!”
我愣了一秒,然后對著王飛洋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什么詛咒,那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飛洋依舊在笑著,笑著笑著他便用手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痛苦:“吳道,我王家不欠你吳家的,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王家七口人來抵命,你告訴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