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正鋒有些焦躁,他算是看出來了,羅安素對韓瑤的態(tài)度與對別的隊員并沒有什么不同,最多有些遷就——這也算是正常,因為人們都會不自覺對自己幫過的人有親近感。
但韓瑤對羅安素的態(tài)度卻遠遠超過了普通隊友的范疇,甚至遠超過了被救者與施救者的關(guān)系,鄧正鋒注意到,韓瑤在其他所有人面前,都能很注意自己的偽裝身份,但在羅安素面前,卻總是不自覺的露出小女兒態(tài)。
顯然,最糟糕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羅安素尚且蒙在鼓里,而韓瑤卻仿佛動了心思。
想到這一點,鄧正鋒越發(fā)的焦躁,照這樣下去,自己這趟k星算是白來了,既定的目標沒達成不說,還平白冒了許多風險。
怎么辦?
鄧正鋒并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他知道,要打破目前這種局面,就不能再讓韓瑤和羅安素走作一路,但是,這茫茫原野森林,離著總部還有近三分之二的路程,而且所有的外甲都已失去了能源,還能怎么樣?
鄧正鋒看著身前的巨鴕鳥陷入沉思,這半個月的行程他并不是如同其他人那般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游覽上,而是細心觀察羅安素對巨鴕鳥的馴養(yǎng),包括喂食,下達指令等等,現(xiàn)在他也已懂基本的馴服過程了,但是,光有巨鴕鳥還不成。
他把目光轉(zhuǎn)到青龍小隊四人身上。
這四人這半個月也過得十分煎熬,特別是在安德魯有意散播了羅安素也對他們四人十分不滿的消息之后。
…………
這天傍晚,大家吃過晚飯按照慣例開始休息,鄧正鋒眼角余光見著羅安素如同往常一般走向遠處,緊接著王少強和李明德也各自找了個方向避開眾人開始練功。韓瑤則摸著下巴,繞著飛行龍轉(zhuǎn)圈套近乎,只剩下馬恒、云麗雅、安德魯在樹下無聊的坐著。
鄧正鋒給趙尋星使了個眼色,趙尋星點點頭,一屁股坐到馬恒身邊,狀似無意道:“呵呵,他們?nèi)齻€又練功去了哈,不是我說,羅安素這點做的有些不太公平,既然要教,就全部都教嘛,怎么能會拍馬屁就教,不拍馬屁的就不教呢?!?br/> 馬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可以叫他教你啊,我反正問過他了,羅安素同意教我,但是希望我能延長合同,我做不到,就沒學……我覺得挺公平,他又不欠我們的?!?br/> 趙尋星有些尷尬,暗罵道:“他媽的羅安素居然跟馬恒都說了,怎么沒跟我說過?!鞭D(zhuǎn)頭向云麗雅笑了笑,問道:“云麗雅,你也沒學么?”
云麗雅這幾天先是被安德魯脅迫,接著又被韓瑤蠱惑的話亂了心神,心中搖擺不定,但見著趙尋星,還是沒有好氣,瞪他一眼,根本沒說話。
趙尋星最后望向安德魯,安德魯指指自己的手臂表明膚色,接著攤攤手,意思是因為種族原因所以也沒機會學。
趙尋星縱然是氣羅安素差別待遇,但遇著這什么都能往種族上扯的也沒好氣,欲待反駁幾句,想起有事,便懶得開口。
…………
鄧正鋒走過去坐在四人旁邊,他尚記得這四人的名字,除了一個陳璽之外,其余三人分別叫秦朝、潘正帥和司馬堅。
陳璽等人雖然和致遠小隊同路了這么久,卻始終如同隱形人一般,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縮成芝麻大小,不被人看見。
他們和致遠小隊先前在k星部落里打過架不說,還曾試圖侵犯致遠小隊唯一的女隊員。所以跟著致遠小隊逃出k星部落,發(fā)現(xiàn)營救的是致遠小隊的另一個隊員之后,他們就開始惴惴不安,生怕被翻舊賬報復。
陳璽可還記得,當初自己是如何極輕佻的諷刺過這個叫羅安素的隊員,要是被誰在羅安素耳邊歪歪嘴,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致遠小隊對這四個人自然也是滿肚子的氣,要不是大家都是在異星之上,只怕早已是揮拳相向了,當然沒人愿意主動和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