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聽說北陽的花魁要來五峰縣,不若聯(lián)袂而去?”
“府城的花魁當(dāng)真要來?!”
“千真萬確,我爹昨天去北陽收賬,一起跟去的家仆說的。”
五峰縣的朱雀書院外,幾個書生都是有說有笑,看他們頭戴方巾,顯然已經(jīng)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噯,魏兄,你去是不去?”
幾人看上去關(guān)系都不錯,目光都看向了其中身材尤為健碩的一個。
那書生有些為難,拱了拱手道:“灌溉的溝渠我還沒有挖好,便不去了?!?br/> “啊?!魏兄不去?那我們要是去爭花魁,豈不是打不過別家書院?”
“就是啊魏昊兄,你是我們朱雀書院最能打的,你要是不去,定是要吃虧?!?br/> “魏兄,去嘛,去嘛,我請客!以后午餐,我全包了。只要得了花魁,什么都好說?!?br/> 魏昊頓時無語,穿越后發(fā)現(xiàn)“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他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讀書考取功名。
而且自己所在的大夏王朝,開科取士不是只有一門進士科,其中還有明算科,對魏昊來說,這就是非常適合自己了。
一切也的確很順利的,十六歲順利過關(guān)院試,成了明算科秀才。
整個五峰縣,就兩個人是明算科的。
一個是他,另外一個,就是準(zhǔn)備招呼他去爭花魁的陳孟男。
這貨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萬一鄉(xiāng)試不中,回家寫寫算算做個賬房老板,那也是不錯的。
唯一區(qū)別就是,陳孟男的爹是大財主,府城、縣城都有產(chǎn)業(yè),酒樓、當(dāng)鋪、茶樓、食肆、客舍……一應(yīng)俱全。
而魏昊,穿越后的老爹是武官小旗,傳下一套刀法之后,就舊疾復(fù)發(fā)去世了。
所以,如果自己鄉(xiāng)試不中,大概率一邊備考,一邊去陳孟男家里打工……
對這個潛在未來小老板的要求,通常情況下,魏昊還是會答應(yīng)的。
“若是溝渠挖好,陳兄來喊我便是?!?br/> 魏昊想了想,如是答復(fù)。
一旁有同學(xué)好奇問道:“魏兄,你已經(jīng)是秀才功名,怎么還去做個挖溝開渠的事務(wù)?”
“村中孤寡甚多,下地耕種本就不便,倘若運水澆地,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思來想去,開溝挖渠最是便利?!?br/> “好一個魏昊!我最欣賞的,便是你這等心腸?!?br/> 陳孟男哈哈一笑,手中折扇沖魏昊一點,話鋒一轉(zhuǎn),“只待花魁來時,魏兄也能前來!哈哈?!?br/> 也不怪陳孟男心癢癢又指望魏昊,五峰縣有五大書院,書生出去招蜂引蝶爭搶花魁,從來都是不靠詩詞歌賦,而是靠拳頭,偶爾靠刀劍。
誰能打誰就能去招蜂引蝶一親芳澤,那時候,才是詩詞歌賦派上用場。
給男人甩詩詞,不值當(dāng)。
魏昊身強體壯,又有家傳刀法,五峰縣五大書院中,是最能打的,所以只要魏昊在場,朱雀書院的書生,通常都能在勾欄中獲得一晚上的愛情。
倘若魏昊不在……
那就拉胯了許多,不但要失戀,第二天鼻青臉腫,也是常有的事情。
事關(guān)個人性福,魏昊自然成了朱雀書院的一盞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