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與師傅的點點滴滴我的心如刀絞,一直盼望著他死,可那是氣話不是,也就嘮叨一下而已。
可如今他真的走了,我唯一的親人也就此離我而去。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得繼續(xù)生存下去,為了能從悲傷中走出去我又一次下山偷來了兩只大公雞,再把師傅珍藏了兩年的女兒紅給喝掉以后心情這才穩(wěn)定了下來。
將師傅給我的平底鍋裝上,原本是一個完整的平底鍋,可被我扔下山時摔破了一半,留了個大的缺口也只剩半邊了,還好握把還在。
臨走時我突然想起來了,老家伙說床頭的夾層里面還給我留了東西,打開一看確實是一封信。
大概是說他死以后已經(jīng)猜到了我會下山,沒什么就給我的,給我畫了一疊符紙,希望我省著點用。
“師傅我就要離開了,等哪天我娶不到媳婦以后肯定會再來這里安居樂業(yè)的。”
祭拜完師傅后我背著行囊下山了,可當來到下山的農(nóng)舍時居然找不到那家人了。應該是我走錯了路,或者那戶人家搬走了。
這么想著我一直往山下走,這一走就是三天的時間,其中除了山還是山。
等到第五天時終于走出了大山,在自己面前的一條大路,應該是國道,小路到國道的兩邊有個指路牌,左邊是北京右邊是妖精。
一瞅這字我就知道肯定是老家伙寫的,老家伙的筆記我太熟悉了,字寫得跟狗爬似的,但他還算有點良心,死了也不忘給自己立個指路牌就怕徒弟迷路了。
我正準備往北京方向走去時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從我面前飛馳而過。
我本能的想去攔車,可看見車上面的兩個大字以后就放棄了。
上面寫著特警,某某銀行的標志,這玩意兒不能攔,要攔下來不等我上車人家就給我崩嘍。
還好沒等多久就有一輛三蹦子向我駛來:“喂喂喂等等等等大哥載我一程?!?br/> 三輪車見我攔車就停了下來,司機是一名麻臉大漢。
“兄弟你要去哪?”
司機大哥也是個好心人,見我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站著準備載我一程。
“那要看你車上有沒有吃的了?有的話送我去天安門,沒有的話你還是送我去八寶山吧!”
我這么說也是有原因的,平常人不喝水只能活三天,但是我不喝水能活七天,我已經(jīng)不吃不喝五天五夜了,又趕了那么長的山路肯定熬不了七天,要再沒吃的估計我就得去找我那個死鬼師傅了。
“有有有,我出來時媳婦給我烙的餅還沒吃完,對了兄弟你幾天沒吃飯了?”
司機大哥也看出來了我的情況,這他么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好吧!我的嘴唇都裂得差不多了。
“嗯!不長也就五天而已,對了我看這條路上的人很少,大哥你這是從哪來準備到哪去呀!”
司機大哥遞過來的烙餅被我大口大口的咽下去,他適時的遞過來一瓶礦泉水。不過這玩意兒并不是在小店里面買的,應該是從井里面接的。
別問我是怎么看出來的?這么幼稚的問題是個人就看得出來,沒看那礦泉水瓶子都變形了嗎?還他么是黑色的。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有多邋遢?
“我啊!給后面的山里送菜過去,那里有座寺廟里面的和尚都是在我這買菜的,沒辦法他們離城里太遠我就給送了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