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心里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越是說服自己只是出于禮貌問個名字,就越是紊亂的狂跳,甚至眼神里也流露出些許忐忑,她忽然想起來那位喜怒無常的公子的姓名并不容易打聽,所以陸小虎并不一定知道,但還是希望他知道。
不過她看陸小虎思索了半天,也沒能再說出一二來,就知道自己是打聽不到了,她失望的垂下眼瞼,擺手示意陸小虎不要再想了,過來吃東西吧。
結果陸小虎眼前一亮,立刻了想起來,“他姓杜,那位徐浩哥哥有一次很生氣的叫了他一聲杜公子!”
陸無雙聞言,身體僵了一僵,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眼神也有片刻的呆滯,但很快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得知真相后的釋然笑容,又很快掩了下去,盡量的裝作鎮(zhèn)定,叫陸小虎過來吃飯。
陸小虎看著姐姐突然平靜的情緒很是不解,“姐先前不知道那哥哥的姓時,明明恨不得立刻就知道,如今知道了怎么就又這副平靜的表情,難道不應該想個主意當面謝謝人家嗎?”
陸無雙自覺好笑,皺著眉糾結的解釋了自己的心情,“先前是覺得人家救了我,而不知其姓名實屬沒有禮數(shù),所以心中不安。如今知其姓氏,并且我也回了禮,自然這份恩情就算平了。”
若是我還要再故意去尋那公子當面道謝就顯得很不矜持,像是要借故攀附一樣。
所以——既然姓氏知道了,禮也做足了,我還有什么好激動的?”
陸無雙自己這么一說之后,果然平靜了不少,忽然覺得自己的確就是這種心情。
陸小虎訥然的點點頭,小眼神似懂非懂,不過他又忽然好奇起姐姐回了那哥哥什么禮。
但這些,陸無雙就沒再說了,只是催促他趕緊吃飯,飯涼了。
陸小虎這才沒再問下去,姐弟兩圍坐著大吃起來。
已經一月未曾吃過一粒米了,如今這碗白米飯吃起來是格外的香甜,陸小虎吃的滿嘴都是,咀嚼不過來掉在了地上,也要彎腰去撿來沖了水送入嘴里。
陸無雙看著又心疼又憐惜,啥也不說,又用筷趕了半碗給他。
姐弟兩吃過了午飯,坐在屋檐下借著休息閑聊的功夫討論起除蟲種菜的法子。
這些法子,她先前就已經想好了,并且可以實行的。
只是先前想到做蟲貼,因為沒有米也沒有膠做不了,如今米有了,倒是可以考慮拿一些出來搗成漿糊做個蟲貼。
至于別的新奇的法子,她一時半會想不到,轉頭看了看靠坐著的陸小虎,想到自己正在培養(yǎng)弟弟的思維能力,何不借機問問他,看他能出什么好主意。
于是陸無雙就問起陸小虎關于捉蟲的法子。
陸小虎原是想不到好法子的,只是看著以往母親都是用莽草汁草木灰什么的,便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但陸無雙并不滿意,卻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鼓勵他繼續(xù)往下想。
陸小虎看到姐姐鼓勵的眼神終于開始認真的開動起腦子。
果然,他想到了別出心裁的主意,“如果我們把菜吊起來,是不是就可以減少地面上蟲子的侵擾,只可專注對付飛蟲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