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老板接過來細(xì)細(xì)的觀看了一會兒。
“姑娘,這可是唐家獨(dú)門的暗器,誰家都沒有辦法造出來?!?br/> 鐵匠鋪老板要不是看沈惜月是個姑娘家,都還以為是不是來戲弄他的。
沈惜月有著一瞬間的訝然,也對,在這個時代,肯定沒有現(xiàn)代那么文明,暗器什么的定然是家族守護(hù)的東西。
罷了,她也不想為難鐵匠鋪老板。
“那你可有制造的材料?賣給我!”
“這個可以,材料的話在二樓,姑娘請隨我來?!?br/> 鐵匠鋪老板前面帶路,沈惜月跟隨上樓。
沈惜月逛了不少地方,買了不少地方,幸好她提前買了一只儲物袋,把東西都裝好。
回到沈家的時候剛好吃晚膳,這會兒沈惜月已經(jīng)在大廳那里擺弄著材料,她要自己親手做暗器。
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暴雨梨花針的圖樣,比宣紙上面的大,沈惜月重新畫出來的。
“做個一百發(fā)的就行,時間來不及……”沈惜月估算著陵園開啟的時間,她然后對比了一下暗器材料,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來。
大廳門口長青和冬暖守著不讓任何人進(jìn)去打攪,她在忙碌著,然而不遠(yuǎn)處的屋頂上,有人透過窗口將她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她還會我們唐家的獨(dú)門暗器,我妹妹……”
唐青玉眼眶都是紅的,要不是納蘭容城攔住,他早就沖進(jìn)去大廳里面,和沈惜月來個相認(rèn),然后抱頭痛哭。
納蘭容城看著認(rèn)認(rèn)真真的做著暗器的沈惜月,又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來。
她到底還會多少?
“唐伯父見了沈家叔叔出來,可有說什么?”
“老頭子說,此事暫時不得聲張,就交代了這么一句話,手上還拿了兩幅畫像,一副是小丫頭的畫像,另外一副老頭子死活不給看,小氣巴拉的!”
唐青玉手上拎著酒壇,也不喝了:“老頭子和沈家叔叔神神秘秘的在書房聊了很久,但是內(nèi)容我不知道,他們修為有多高,你也是知道的,我靠近不了?!?br/> 納蘭容城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月兒這身世,還真是不簡單??!”
沈惜月若是唐家之后,如何會是沈家女?
若真是沈家女,胎記又是怎么回事?何況唐伯父也沒有否認(rèn),而且,唐伯父和沈家叔叔還聊了這么久,事情肯定不簡單。
讓唐青玉不要聲張,也就是暫時不會認(rèn)回女兒,既然秘密找了這么多年,怎么又在找到了之后不認(rèn)呢?
王小娘的事情還沒有線索,又冒出來這些事情,沈惜月啊沈惜月,你到底是誰?
納蘭容城不由得對背后的故事有了一絲好奇心。
“哎,容城,你看看,那邊屋頂?shù)氖遣皇俏壹依项^子?”
就在納蘭容城沉思的時候,唐青玉咋咋呼呼的嚷嚷起來。
甚至是伸出手指頭去指著那個方向。
納蘭容城順著他手指頭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唐伯父的身影幾個起落,便降落到了另外一個屋頂上。
那個方向也能看得見沈惜月的院子,正是恰好能夠看得清楚大廳方向。
“這老頭,說不要聲張,這會兒自己忍不住來偷看!”
“看來,唐伯父還真有什么難言之隱……”納蘭容城很少看到過唐伯父為了什么事情如此的矛盾。
他眼眶分明就是紅的,嘴唇都在顫抖著,就是沒有上前去的意思。
“要不要過去安慰一下?我看他情緒不對勁啊?!?br/> “沒事,他不是難過?!?br/> 喜極而泣罷了!
納蘭容城招呼著:“我們?nèi)ヒ惶颂鞕C(jī)閣?!?br/> “去天機(jī)閣做什么?”
“買秘密!”
“對,天機(jī)閣,走?!?br/> 兩人消失在屋頂,徒留夜風(fēng)徐徐!
沈夫人站在銅鏡前,望著銅鏡里面的自己。
包扎好的一邊臉頰正在一陣陣的疼痛著,她連睡覺的時候,傷口都在疼痛。
止疼藥已經(jīng)不起什么作用了,本來就沒怎么休息,現(xiàn)在疼的她根本睡不著。
大夫說臉頰的傷口會留下疤痕去不掉,現(xiàn)在連疼痛都治不了,甚至緩解都成了困難。
“母親……”
沈家四小姐——沈千思,一襲粉色紗裙,微胖的鵝蛋臉,柳葉眉下一雙杏眼,此時滿臉的擔(dān)憂和心疼。
“思思,陵園開啟在即,你可得上點(diǎn)心,進(jìn)入前十名才可以去北海學(xué)院學(xué)習(xí)?!?br/> 沈夫人疼痛的睡不著,但面對著小女兒思思,她不愿意影響其半分。
盡管這個女兒修煉比不上大女兒沈墨玉,但也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骨肉,因著是小女兒,倒是格外疼愛些。
“母親放心,思思知道?!?br/> 沈千思今年十三歲,稚嫩的臉蛋透著孩子氣。
“早些回去休息,一會兒你兩個表姐會過來,到時候母親會交代她們,進(jìn)入陵園之后護(hù)著你。”
沈夫人摸了摸沈千思腦袋,揉了揉她的長發(fā),滿眼都是慈愛。
“好,母親也早些歇息!”
沈千思比起同齡孩子要格外懂事一些,若說沈墨玉是個慣壞了的刁蠻任性的千金大小姐,那么沈千思反倒像是個乖巧過了頭的乖乖女。
正因?yàn)檫@樣,沈千思和沈夫人還有沈墨玉之間,有時候總像是隔了一層什么。
沈千思退出去的時候,沈夫人就有這種感覺,覺得這個小女兒,總是和她不夠親近。
每每來她院子里,話不多,而且極其容易讓人忽視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