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清緩緩睜眼,深呼吸口氣,舉起雙手稍稍活動了下,感慨道:“一個月,終于從靈渦一層到天緣境了,不容易啊?!?br/>
“一個月?”
憐華語氣驚訝。
“是啊,都這么久了,你也感覺很少見吧?”
“……”
“不過沒事,我會繼續(xù)努力的?!?br/>
有句臟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想了想,憐華還是決定不講了,嗲嗲道:“姑爺以后一定能成絕世強(qiáng)者。”
牧長清樂了,摸摸她的“頭”,開心道:“借你謠言,我去洗漱一下,做個早飯再繼續(xù)煉化,還有差不多五分之四呢。栗子今天想吃點(diǎn)什么?還是隨意?”
“我……”
栗子香也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講。
“算了,我看著弄吧,省得讓你選擇困難?!?br/>
“嗯,好……”
跟著牧長清來到水井旁看他洗漱,栗子香全程欲言又止。
不停玩自己手指和衣角,幾次張了張嘴,還是憋住了。
不過牧長清在晉入天緣境后感知能力明顯上了一個臺階,即便背對著,也覺察到她的異樣。
于是剛彎腰去井中提水,便停在原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后方,奇怪道:“栗子怎么了?”
“唔,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問比較好,畢竟跟霏霏有關(guān)。”
“……沒事,說吧?!?br/>
“好吧,就是她……她打傷了符宗四十多名弟子,還順帶劈壞了他們的主峰大殿?!?br/>
噗通!
牧長清一個不穩(wěn)連人帶桶掉進(jìn)了井里。
等爬起來時,渾身濕透,頭發(fā)亂成一團(tuán),隨意抹了把臉,扒拉在井邊上大吼道:“沸——血——給我滾過來?。?!”
群鳥驚飛。
在小山門前無聊戳地玩的沸血頓時嚇了一哆嗦,本能的要過去,卻又剎住車不敢過去。
不管怎么說那都是自己主人,還是有天生壓制效果的,會害怕。
好煩?。?br/>
本來只是想去符宗教育一下那些曾經(jīng)欺負(fù)過顧木的弟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一個能打的,打著打著就有點(diǎn)煩躁、上頭,最后控制不住自己一刀把他們大殿給劈了。
說實(shí)話,是有點(diǎn)上頭,但就是控制不住?。?br/>
“唉……”
嘆了口氣,沸血慫慫的縮在小山門石柱邊上,任憑里面如何呼喚,死活不動彈。
最終,牧長清耐心消耗完了。
“我數(shù)三聲,三!”
“二!”
“一!”
話落,一道空間裂隙出現(xiàn)在身旁,接著一條濕漉漉的手臂從里面伸了出來,順手將其抓住。
沸血瞬間懵了,掙扎道:“喂喂喂,你玩不起是不是?不帶這樣玩兒賴的!”
“閉嘴!信不信我把你丟進(jìn)靈渦里關(guān)上三年五載?”
“……”
唰——
連手帶刀同時消失,裂隙口迅速逸散。
園內(nèi)。
“你出門前我怎么跟你說的?讓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非不聽!傷了他們四十多弟子和一棟大殿!怎么的?你是覺得我兜里錢太多用不完,還是覺得我命太長該早點(diǎn)去往生?”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有下次,你自己找新主人去吧,我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還有……”
牧長清對著沸血劈頭蓋臉一頓噴,嚇得栗子香都躲遠(yuǎn)了些,生怕被波及。
“小姐,姑爺原來這么兇嗎?”憐華有些害怕。
栗子香搖搖頭,小聲道:“沒有啊,長清很溫柔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生氣,畢竟……霏霏這次確實(shí)太過分了?!?br/>
“唉,都怪我晚了一步?jīng)]攔住霏霏?!?br/>
“不怪你,你也攔不住的,霏霏畢竟是專注于戰(zhàn)斗的血刀,特點(diǎn)就是愈戰(zhàn)愈勇愈上頭,而你跟我一樣偏向治療,不被她傷到都不錯了?!?br/>
“原來如此……難怪霏霏性子這么急躁?!?br/>
“嗯,所以你和風(fēng)風(fēng)要多注意糾正一下她的脾氣。”
憐華光華微閃,表示知曉。
而后一狐一箏就這樣蹲在墻角下看著牧長清訓(xùn)斥沸血。
許是噴累了,他中途還去井里舀了瓢水喝,一直噴到無鋒回來才算罷休。
而后沸血哇一聲哭了出來,奔著無鋒求安慰去了。
奈何無鋒也是對她之前的行為頗為生氣的,接過牧長清的接力棒,繼續(xù)噴。
語句全靠憐華轉(zhuǎn)述,就是什么話從她嘴里出來都變得嗲嗲的跟撒嬌一樣……牧長清一度懷疑無鋒是不是在演戲。
良久,栗子香感覺差不多了,上前打圓場安撫沸血。
俗稱唱紅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