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香抓著他衣服，身子本能地扭來扭去，像個泥鰍似的。
　　良久，牧長清才停下嘴，捻去嘴邊的幾根白毛，輕咳一聲，不自在道：“那什么，我剛才也被天地法則控制了，不要多想啊，我本來不會這樣的。”
　　栗子香白了他一眼，面色紅潤：“哼，你就使勁欺負我吧，不理你了?！?br/>　　“下次不這樣了。”
　　嘴上這么說，牧長清心里還是感覺很爽的。
　　家里以前養(yǎng)過一條狗，除了擼狗，他還總喜歡咬狗耳朵，有種莫名爽感，現(xiàn)在終于重新體會到了。
　　雖然換成了狐耳，但到底大同小異，甚至更好，畢竟栗子香的耳朵超級香，不像狗子多多少少有點味兒。
　　小白狐又縮回了自己懷里。
　　牧長清看了看，不自覺輕笑出聲。
　　“嗚……你還笑！”
　　“開心嘛?！?br/>　　他眼神無比柔和，翻手摸出一塊手帕幫栗子香擦拭狐耳上的水漬，復又將臉面埋進純白發(fā)絲里，悶聲道，“栗子，我喜歡你?！?br/>　　“……”
　　栗子香沒有回應，身子顫了顫，靜靜感受著牧長清溫熱的呼吸。
　　良久，她才動情道：“有多喜歡呀？”
　　“不知道?！?br/>　　“啊？這么敷衍？”
　　“不是敷衍，而是我覺得，不管我怎么喜歡你，好像都比不上你喜歡我，所以我不好意思說?！?br/>　　“算你自知~”
　　山上的夜風有些喧囂。
　　二人絮叨片刻，栗子香先一步洗完澡后進了竹樓。
　　牧長清后洗，因為比較累，泡得久了些，回樓的時候還以為栗子香已經(jīng)睡著了，不曾想她正坐在梳妝臺前抓著自己的小腳丫，用毛刷子仔細涂抹指甲蓋。
　　兩只手上則已經(jīng)涂好了。
　　都是紅色，紅中透亮，一眼看過去讓她顯得御姐不少。
　　不得不說蒼星界在穿著打扮和化妝品方面，真的不輸?shù)厍?，很多牧長清見過的沒見過的，這里都有。
　　也不像沖國古代那么保守閉塞，尤其是女修仙者，穿著性感的很多。
　　但栗子香身為狐貍和女修仙者算是半個例外，她的衣服普遍較為保守，像今天這樣露腿的已經(jīng)差不多是她極限了。
　　至于露背什么的基本不可能。
　　關上門，牧長清湊上前看了看，有些好奇道：“大晚上化妝干什么？”
　　“給你看呀。”栗子香甜甜一笑，說著將粉嫩的小腳丫伸到牧長清面前，“好不好看？”
　　“好看?！?br/>　　“真的嗎？說假話腳底會癢一整天哦……呀，哈哈哈哈哈……別，別撓……哈哈哈哈哈鵝鵝鵝……討厭啊，快松手啦！”
　　好半晌兩人才停下。
　　栗子香被逗得滿臉通紅，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氣，臉都笑僵了，兩只腳則抵住牧長清胸口，姿勢多少有些怪。
　　“壞人！”栗子香白了他一眼，兩腳輕輕踢踩，嬌嗔道，“快抱人家去睡覺啦?！?br/>　　“自己走，豆皮都不需要抱?！?br/>　　牧長清轉(zhuǎn)身。
　　“那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難道你只有三歲？”
　　話音剛落，牧長清便感覺肩上一沉，栗子香跟連體嬰似的掛到了他背后，對著肩膀一頓啃。
　　然后她就被反手丟到床上，但同時她兩腿一勾，連帶著將牧長清也勾倒，直直地撲在她身上。
　　“……”
　　“……”
　　氣氛逐漸怪異。
　　牧長清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長清……快起來啦！”
　　栗子香小聲呼喚，臉上飛起紅霞。
　　牧長清立馬回過神來，抬起頭，卻又被前者用雙手勾住脖子，最終只能隔著大約二十厘米的距離由上往下看著。
　　她真好看。
　　眼睛好看，眉毛好看，嘴巴好看，鼻子也好看，甚至……
　　連呼吸都是香甜的。
　　咕咚——
　　兩人對視許久，牧長清本能地吞了口唾沫。
　　末了，他輕聲道：“栗子，我想起了兩句詩，很適合你?！?br/>　　“嗯？什么呀？”
　　“競夸天下無雙艷，獨立人間第一香?！?br/>　　“競夸天下無雙艷，獨立人間第一香……”
　　栗子香小聲復述，思索須臾后眸子里都快溢出水了，嘴角帶笑，溫柔道，“你自己想的嗎？”
　　牧長清搖頭：“不是?！?br/>　　“可以是?！?br/>　　“不可以，做人要誠實?！?br/>　　“我允許你撒這個謊?！?br/>　　“那也不行，是別人的就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