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幾個剛才拉扯母親的人后,陸錚沒有再出手,而是仿佛沒事人一般,攙扶著母親坐好,關(guān)心問道:“媽,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顧蕓勉強(qiáng)搖了搖頭,臉色仍是蒼白的嚇人。
陸錚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胸中更是怒火中燒。
“你……你怎么能動手打人?”
足足過了十幾秒,才有人站出來大聲指責(zé)陸錚。
“就是,我們是來要債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憑什么打人?”
“不還錢也就算了,竟還敢動手打人!報警,把他抓起來!”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叫囂。
然而,就在陸錚回頭的剎那,眾人都是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向后退了幾步。
陸錚冷冷掃了眼眾人,聲音冰冷道:“你們都是來要債的?”
“當(dāng)然!你們陸家公司倒閉,害得我們也跟著賠了錢!這也就算了,錢我們錢總不能不還吧?”之前指著陸錚的中年人頗有些心虛的說道,生恐陸錚再次動手。
陸錚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動手。而是指著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道:“這么說,你也是來要債的了?那我倒想問問,你是什么人,哪個公司的,我們家欠了你多少錢?”
“我……”
中年婦女被陸錚這么指著,臉上頓時露出慌亂之色,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剛要張口胡編個債務(wù)出來。
話還沒說出口,卻被陸錚打斷。
“我勸你最好不要信口胡說!陸家所有的債務(wù)都在我腦子里。每一筆,我都一清二楚!”陸錚冷笑道。
聞言,中年婦女臉色越發(fā)慌了。
病房內(nèi)的債主們,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中年婦女的一樣,似乎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咦,這人是誰啊?我怎么從來沒見過?難道他也是陸氏集團(tuán)的合作商?”
“我也沒見過!”
“不認(rèn)識!”
眾人議論了片刻,都是搖頭。根本沒有人認(rèn)識這中年婦女。
“怎么,說不出來了?”陸錚冷笑道。
“我……我是來幫別人要債的,不行嗎?”中年婦女大聲辯解道。
“幫誰要債,我家欠他多少錢?委托書拿出來給我看看!”陸錚抬手道。
中年婦女再次啞口無言。
陸錚卻沒有理會中年婦女,而是突然抬頭對著門口道:“怎么就這么走了?你們不要錢了嗎?”
眾人連忙轉(zhuǎn)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之前被陸錚抽翻的兩名中年人,已經(jīng)趁著眾人不注意溜到了門口。
門口的幾名債主似乎也意識到了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根本不用陸錚開口,便將這兩名中年人攔了下來。
這兩人,他們同樣不認(rèn)識。
“你們想干什么?我們……不要了總可以吧?”其中一名中年人臉都嚇白了,結(jié)巴道。
“那可不行!你們要是不要,豈不是說我們陸家成了老賴?這個鍋我們不背。還是把債務(wù)說清楚吧。”陸錚冷漠道。
“陸少,這三人跟我們不是一起的,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他們!”其中一個債主,突然站出來說道。
“是?。£懮?,我參加過幾次陸氏集團(tuán)的年會?;旧详懯霞瘓F(tuán)的合作商我都見過。絕對沒有他們!”
“我也不認(rèn)識!”
眾人都是附和。
蹬蹬蹬~!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正是陳主任帶著一群醫(yī)院的保安趕了過來。后方還跟著剛和陸錚分開的蕭玉若。
“小陸,你沒事吧?”陳主任問道,臉色有些難看。
若是在以前,他才懶得管陸錚死活??墒牵趺匆矝]想到陸錚家竟然和白洛神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似乎還不一般。
白洛神才剛離開,要是陸錚母親出了什么意外,那責(zé)任可不是他能承擔(dān)的起的。
以他的身份,倒也不至于怕了白洛神,可他怕白宏圖啊!
“陳主任,你來的正好!我懷疑這三人意圖謀殺我母親。希望你能把他們控制起來,交給警察處理!”陸錚冷冷道。
眾債主聽到陸錚這話,都是在心中打了個激靈,看向陸錚的目光隱隱帶著一絲畏懼。
這小子,太狠了!
一上來就給這三人扣上了“謀殺”的大帽子!
哪怕是事后解釋清楚了不是謀殺,也夠三人喝一壺的。
陳主任也是詫異地看了陸錚一眼,震驚于陸錚的狠辣!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介意賣陸錚一個面子,正好借此和陸錚緩和一下關(guān)系。
“把這幾人控制起來,交給警察處理!”陳主任對身后的保安吩咐道。
當(dāng)即便有幾名保安沖上來,將三人制服拉出了病房。
病房內(nèi)眾債主你看我我看你。
片刻后,一人站出來道:“陸少,那三個是假債主,我們可是真的!”
“是??!我們只是來要債而已!”
“剛才我們并沒有對您母親動手!”
其他人也是附和。
陸錚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發(fā)現(xiàn)都有些面熟,在心中也一一對上了號。點(diǎn)頭道:“諸位都是我爸的合作伙伴,說起來我也該叫你們一聲叔伯。你們也都不是第一次和我爸合作,我陸家的信譽(yù)如何,想必你們都清楚。
雖然我爸現(xiàn)在不在了,但我還在。諸位請放心,陸家欠你們的錢,我一定會還上,不會讓你們少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