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們輕蔑的話語,加上幾次使用望氣,非但沒有什么特殊威力,還影響視力,極不方便。
而且手里沒點功夫,就算看出破綻,有克制之道也沒用。
這樣一想,我也有些動搖了。
難到望氣訣真的如此不堪?
看著黑白高帽逼近,我急忙揮舞柴刀,結果被白帽子一腳就踹飛了。
眼看著無法脫身,我急忙道:“東西不在我身上,被我放在家里了,你們跟著我回去,我一定雙手奉上?!?br/>
兩人自然是不信,白帽子過來摁住我,黑帽子就從頭到腳把我搜了一遍,確定沒有東西,他抬頭對著白帽子搖了搖頭。
兩人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我此刻還保持著一字馬的姿勢,可以說是生不如死,冷汗直冒的道:“我都說了東西在家里,你們帶上青竹跟我回去取就行!”
在我看來,走一趟這么簡單的事,就算他們有疑也不會拒絕。
我現(xiàn)在也不想別的,就想趕緊爬起來,再這樣持續(xù)下去,我的大胯骨都要斷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兩人卻是遲疑了半天都沒決定下來。
就在他們猶豫不定的時候,小路上突然傳來一個干巴巴的聲音道:“李家的小子,他們不敢上門,我敢,我跟你去!”
尋聲望去,只見墳地中間的小路上,有四個人抬著一頂滑竿正緩緩的過來。
說話的,就是坐在滑竿上的人。
見有人來,黑帽子和白帽子也戒備起來。
等看清來人,黑白帽子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我也是被嚇得都忘了疼。
滑竿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白發(fā)雞皮的老嫗,生得面容猙獰。
此刻坐在滑竿上,一臉的愜意。
嚇人的是,抬滑竿的四個都不是活人,而是花花綠綠的紙人。
白帽子和黑帽子此時也顧不上我,急忙收了哭喪棒掂在手里。
雙腿一脫困,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要去撿掉在地上的柴刀。
結果白帽子一抬手,用哭喪棍把柴刀抽飛,落到了雜草叢里。
老嫗走到朱大叔墳前就停了下來,用手一指青竹,一個紙人就松開滑竿,走到墳前握著青竹用力一拔,隨著土石散落,青竹就被它拔在了手里。
青竹出土,似乎還帶著根。細細一看,那哪是什么竹根,分明是一顆人頭,青竹正好從人頭的嘴巴里長出。
我冷氣連連,這青竹怎么老跟人頭有關?
見青竹被拔起來,黑帽子和白帽子又往后退了半步,黑帽子道:“原來是巫山老嫗,想不到你也千里迢迢的跑來了?!?br/>
巫山老嫗,幻境里的人似乎提到過這個名字。
老嫗無視黑帽子和白帽子,問我:“用三寸心換那東西,你覺得如何?”
我掃了一眼,黑白帽子似乎已經沒有爭奪的欲望了,我自然也就沒有了選擇。
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他們能斗起來,于是挑撥的道:“我是沒問題,只是這兩位朋友辛辛苦苦搶來青竹,怕是不會輕易答應?!?br/>
老嫗一聽,臉瞬間就冷了,看向黑白高帽問:“你們不同意?”
黑白帽子臉上的粉太厚,看不出他們的表情,但此刻兩人站著不動,可見他們心里也很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我見狀又小聲告訴他們,只要打走老嫗,東西還是給他們。
結果兩人像是沒聽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