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又將剛才的那盞燈拿起:“這是青冥燈,里面有我的一絲神魂,你既是我徒弟,我自然不會讓你冒過大危險,若是超出你的能力便催動它,我會幫你擺平一切。但是你也要明白,沒有危險的緊逼,你就得不到可以對抗一切的力量,需要自己面對,用自己的能力解決,你的成長才扎實,最強之路都是自己拼出來的?!?br/>
青冥燈高約十寸,底座金黃,上面還有一團團祥云。燈罩為靛青色,燈罩一共分九面,面與面相交處有一條金黃小龍,小龍攀上一根支柱,四只小爪拉扯著冬冥蟬絲布形成一個燈罩。
“是?!崩畛酗L明白,簡單說就是小事別煩他,大事自己坑,特大事扛不住了再用。
“這是由鳳翊膠保存的一塊神肉,你的戰(zhàn)神訣在肉身扛不住時留下的傷,可以吃一小塊,便可以得到恢復?!憋L逸又取出一塊通體焦黑,表面黑光能倒映人像的方塊磚物。
保命的東西啊!親眼看到莫道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戰(zhàn)神訣之強已經(jīng)不用質疑,但是肉身扛不住,就會有自己承受不起的后果。
“這是玄冥盾,我特地煉制。使用五種相生相克的重金屬煉制而成,圣玄星上除了我沒幾個人能破其防御。”風逸取出一面黃金盾牌造型很簡單,表面上的花紋雕飾很簡單,呈現(xiàn)階梯式層層相接,一共九層。
李承風當即伸手去取,然后……
“此次封魔成敗全在你一人身上,你看看還需要什么東西,就拿什么東西?!憋L逸笑著看李承風吃癟。
咳咳,竟然被嘲笑了?李承風當即不客氣了起來。
那條五十米長路上空的陣盤,收了。
桌上煉出來的十余片靈藥葉子,全收。
一地的水晶球,大手一攬拿了多少個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不能數(shù),擔心挨揍!
之前丟給自己看的書,也一并收了,嗚!那個書架上也有很多。
至于旁邊,風逸一眼“你還要臉嗎”的表情,李承風毫不在意。
……
李承風雙眼滋溜轉了一圈。
“師父,你看我雖然不是什么天驕,但也是北域年輕一代中赫赫有名的。我一出去就被人家認出來,還怎么撒謊?。∧闶遣皇墙涛乙徊扛念^換面之法,其他的再來個什么,虎軀一震眾生拜服的招式,來個兩三招就行了?!?br/>
風逸小臉扯了扯,小拳頭嘎嘣響:“戰(zhàn)神訣本就是應運煉體而生,你還開了兩條經(jīng)脈,你調動它試試。而且剛剛給你兩次淬體,你的身形都已經(jīng)和以前打不一樣了。”
李承風揮動雙手,戰(zhàn)神訣運轉。肩膀明顯拓寬了一些,手臂更是大了一圈。
風逸見自己忽悠成功了。當即在略微開導:“你之前所受的種種,已經(jīng)足以改變一個人了,現(xiàn)在所知的東西,更是改變你對事物的看法。你已經(jīng)不是李家的二小子,而是李承風。如若不是至親之人,沒人會認出你?!?br/>
李承風發(fā)現(xiàn)竟然套路不了:“嘿嘿,師父你看,這戰(zhàn)神訣只是基礎功……”
啪!
嗷!
嘣!
天地一轉,李承風已經(jīng)出了那小天地,被風逸一掌拍出來的。
“什么情況,戰(zhàn)神訣真的只是全靠拳腳,沒有招式?。 焙爸?,李承風揉了揉痛處。
小天地內,風逸已經(jīng)躺在地上。
“法則雖強,身體還是太弱小了,那家伙又那么不靠譜,還有這該死的抑身咒,嗚嗚先睡一覺……”
……
…
吱!吱!
李承風躺在一輛平板馬車上,嘴角叼著一根稻草,望著天空久久不語。
前面駕車的人,小心翼翼地,將藏在懷里的一段竹子扶了扶。這是一個年輕人,年歲比李承風年長兩到三歲。這只是碰巧,李承風被風逸抽飛。一臉的狼狽,加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萬年的老古董,這讓李承風看起來,就是一個無比落魄之人。而這年輕人正好趕車經(jīng)過,于是就載了一程。
“楝椿草,約有三百年藥齡,兄臺好造化?!?br/>
“兄臺說什么?什么楝椿草?”李承風的聲音讓趕車羅冉一驚。
“放心,我還看不上。只有三百年藥齡的靈藥,看兄臺如此謹慎,只是覺得有趣而已,兄臺這是要拿去變賣嗎?”李承風已經(jīng)起身,坐到羅冉旁邊,一副熟絡的樣子:“兄臺不用緊張,如果兄臺是救急而用,小弟這里倒是有些許財物?!?br/>
見羅冉不說話,李承風拿出一塊靈晶。
靈晶是蘊含靈氣的一種石頭,如果是玉質的靈晶就更加稀有。它們生成的條件,無非就是處在靈氣充沛之地被靈氣滋養(yǎng),而修士可以使用靈晶儲存的靈氣為己所用,李承風還從書上了解到,靈晶還是布置法陣的最基礎材料。
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靈晶,在羅冉前面晃了晃。這東西雖然其貌不揚,但卻很受修士的熱忱。
“咳咳,讓兄臺見笑了?!绷_冉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而李承風卻深深皺眉,這人剛才不覺得,現(xiàn)在一看太憨厚了。如果是以前,定會人為這是一個好人,淳樸善良。但是經(jīng)過這些天的種種,李承風不禁想問,這樣的人如何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
人心之險,貪婪…,自己已經(jīng)看得太多了。若是在四海升平的世界,憨厚,這無疑是人人敬佩的。與世無爭,不計較得失,是一種非常好的品質。
但是在亂世,這樣的人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羅冉并沒有錯,他以他的性情對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如何他并不知道,他只想把自己的妹妹照顧好。把妹妹的病治好,就是他此生作為一個兄長的責任,
世界的殘酷使弱者無法生存,但是卻有人為他們的生存奉獻自己。一萬年前諸圣浴血封魔,難道只是為自己不喪生在魔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