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廳內(nèi),家主秦義與一眾秦家長老正在議事。
“不管那洛生怎么不堪,到底也是洛家的人,各位長老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處置?”
“一個廢物的死活,就是洛家自己都未必會太過追究,我認(rèn)為家主不用介懷,一切如常就是?!?br/> “三長老說得有理,自從洛老爺子死后,洛家已經(jīng)大不如前,何況我們秦家出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兩位天才,未來不可限量,此一時彼一時,量他們洛家也不敢說什么,怪就怪在洛生那小子實在太不經(jīng)打,竟然被二小姐一巴掌扇死了?!?br/> 說到此處,廳內(nèi)頓時響起一陣笑聲。
就連主座上的秦義也無法再保持嚴(yán)肅,笑著搖了搖頭。
“報!”
這時,廳內(nèi)突然闖進(jìn)一名下人,驚恐叫道:“家主,各位長老,大事不好了!”
秦義橫眉喝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沒看到我和眾長老正在議事?給我滾出去!”
那下人吞了口唾沫,低聲道:“洛生那小子,又活過來了?!?br/> 聞言,眾長老面面相覷,秦義道:“沒死就沒死,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這樣胡亂闖進(jìn)來,成何體統(tǒng)?”
“不……不是,是他,他……”那下人說到此處,有些支吾。
秦義皺眉:“他怎么了?”
“他把二小姐給休了!”
……
洛家內(nèi)部的一處院落,洛生平躺在一張?zhí)梢紊?,瞇縫著眼睛,神色悠然自得。
“婉兒,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瞥了一眼身旁靜立著的少女,洛生問道。
“少爺這件事做得太漂亮了,不瞞少爺,婉兒伺候少爺這些年,從沒見少爺這么瀟灑,這么有男子氣概過?!?br/> 洛生聞言,嘴角抽了抽,目光看向別處:“外面怎么樣了?”
“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算算時間,秦家的人應(yīng)該也收到了?!闭f到此處,婉兒的神色有些擔(dān)憂:“少爺,這樣做,造成的后果應(yīng)該挺麻煩的吧?”
“嗯,秦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我廢物贅婿的名頭滿城皆知,他們二小姐則是人中龍鳳,被我這樣一個廢物給休了,恐怕比起拆了他秦家大門還要打臉?!甭迳Φ?。
“少爺別這么說,婉兒覺得少爺這次醒來之后,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奔?xì)心的婉兒說道。
洛生不置可否。
這時,洛母走進(jìn)院子,面色有些凝重:“洛兒,那秦二小姐找上門來了,現(xiàn)在就在大門口,你要不要先避一避?”
洛生微微一笑,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避什么,等的就是她來?!?br/> ……
洛家大門外,一名腰懸寶劍的紅衣少女,正神色憤然的盯著牌匾上的洛府二字,恨不能將其拆下來,一口氣砍成十段八段。
這少女,自然就是秦家二小姐秦然。
“他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硬闖了!”
瞪著看門的家丁,秦然怒氣沖沖。
家丁自然是認(rèn)得她的,也知道眼前這名少女而今在秦家是什么樣的地位,因此,只能是苦笑一聲,低聲下氣的道:“秦二小姐,您就饒了小的吧,我只是個看門的,夫人已經(jīng)進(jìn)去通傳了,您再多等一刻行不?”
秦然豎起眉毛,不再言語,直接往大門內(nèi)闖去,那家丁見狀,心一橫,抬手就要攔,結(jié)果被秦然擊了一掌,直接倒在了地上。
作為洛生名義上的妻子,秦然當(dāng)然知道洛生在洛府的住處,她闖進(jìn)大門,眸光冰冷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快步穿過前廳,便徑直往洛生住的地方行去,要討一個說法。
然而就在此時,一種危險的感覺陡然升起,令她目光一變,本能的舉手做出防御姿勢,下一刻,只感到一股巨力如泰山壓頂一般落在了自己身上,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飛了出去,一直飛出洛府大門外,踩著地面蹬蹬蹬退后了七八步,才艱難的穩(wěn)住了身形。
她的兩條手臂酸麻難忍,幾乎失去了知覺,但她臉上并無懼色,看著從洛府大門走出的一男兩女,輕蔑的道:“那廢物,你就只會躲在你娘背后嗎?”
洛母冷冷道:“丫頭,注意你的言辭,洛兒已經(jīng)將你休去,你和我洛家也就再無半點瓜葛,為何又要傷我家丁,強(qiáng)闖洛府?”
不提還好,一提此事,秦然瞬間震怒,咬牙切齒道:“洛夫人!你不要一副無辜的樣子!你不會不知道,他這么做會給我還有秦家的聲譽(yù)造成多大的破壞吧?!”
洛母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道:“惡人先告狀?洛兒進(jìn)你秦家這兩年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你心知肚明!你捫心自問,盡到了哪怕一點為人妻的義務(wù)沒有?要不是洛兒福大命大,前幾日恐怕就已經(jīng)命喪你手!你還敢來洛府撒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