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你既是張浩也是張墨。”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
“你去哪里了?怎么還不回來?”一個雙眼流著血淚的女子在他面前哭訴著。
“你說過會愛我一生一世的,你為什么要去喜歡那個青樓的女子。”眼前的人變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學生裝,嘟嘟著小嘴,委屈的看著他。
“想那么多干什么,活著就是活著,在哪活著不一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币粋€渾厚而又蒼涼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想著。
張浩蹭的坐了起來,又是一場噩夢,讓他又出了一身的汗。
三天的時間,足夠想明白很多事情了。
張浩已經(jīng)接受了兩個完整記憶在腦海中的融合,他也確認了自己這是穿越了,而且是很悲催的那種魂穿。如今他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狀,同時也接受了現(xiàn)在的身份。
至于自己現(xiàn)在是張墨還是張浩都不重要了,反正自己還算是活著,只是活的地方不一樣了而已。張墨就張墨吧,反正都姓張,沒有丟了祖宗的姓,這也算是幸運了。
“想不到老子兩世為人,死得都那么慘?!比缃竦膹埬肫鹱约呵耙皇辣黄囎诧w的那一刻,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依然是記憶猶新。
“大唐,我來了?!睆埬珖@息了一聲,他很希望這是一場夢,但是手指掐在大腿上傳來的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夢。
房門被拉開,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走了進來,他記得這個叫翠兒的丫頭是自己這一世妻子李巧兒的貼身丫鬟,當時自己醒來的時候,那一聲驚喜的尖叫聲就是從她口中喊出來的。
“小郎君,你好些了嗎?”翠兒端著一個銅盆走了進來,將銅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附身朝著張墨問道。
張墨微微一笑說:“還可以,只是頭還有些疼,再就是身上沒有氣力?!?br/>
“很快就會好起來了?!贝鋬荷焓衷趶埬~頭上摸了一下,接著說道:“已經(jīng)不熱了,大夫說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看你這一頭的汗?!闭f著轉身在銅盆中提起一條毛巾,擰干了水,轉過身來說道:“奴婢幫你擦擦身子?!?br/>
“不用了吧?等我好了自己洗浴便是了?!睆埬耙皇浪赖臅r候都是四十一歲的人了,而且前一世作為一個教授,是受過系統(tǒng)教育的,讓他從心理上無法接受異性幫他擦身子,而且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
這是犯罪啊。
“哼,你以為人家愿意幫你擦啊?要不是小姐安排的,人家才不幫你擦呢?!贝鋬盒∽煲黄?,給他一個白眼。
薄薄的被子掀開,張墨全身上下只有兜襠的那塊布條子,翠兒的臉色頓時粉紅的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這種粗重活怎么好意思麻煩你?”張墨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血壓在一步步的高升,前世今生都不曾有過的面紅耳赤的感覺居然就這么來臨了。
“呸?!贝鋬浩擦藦埬谎?,啐了一口,嗔道:“現(xiàn)在你學會裝樣子了,平常對我動手動腳的,今日轉性子了?要不是小姐逼著我來,你以為我愿意幫你擦嗎?”
怪我???怎么就能怪我呢?我也不想啊,我是男人啊。張墨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見翠兒去掀他的兜襠布,忙一把抓住翠兒的手:“行了,行了,那里我自己擦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