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沖回頭問道:“你還有何事?”
張墨撓了撓頭,說道:“大人,剛才為了讓您的那些護衛(wèi)用命殺敵,我替大人承諾他們,每殺一個馬匪,賞銀百兩,這賞銀怕是大人還要破費一些?!?br/>
“你倒會慷他人之慨,你憑什么替我做主?”劉沖一聽勃然大怒,用馬鞭指著張墨喝道。
張墨呵呵一笑,輕聲說道:“大人還是小聲一點的好,別涼了他們的心,后面的路您還指望他們保護您呢。其實在下一直覺得什么都不重要,唯有大人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只要您安全了,銀子算什么?千金散盡還復(fù)來,我相信大人有這個本事?!?br/>
劉沖雖然惱怒,但還是知道自己還要靠著這幫護衛(wèi)出力才能安全,既然張墨已經(jīng)許諾出去了,自己要是不給的話,這幫護衛(wèi)來個出工不出力就把自己坑死了,眼下這筆銀子怕是省不下了。他心中恨不得一刀砍了張墨的頭,但他眼下還不敢表示出自己的憤怒,只能咬牙忍了。
“你答應(yīng)他們的,本官一定不會少了?!眲_瞪著張墨,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心里是真的疼啊,這些銀子都是他在梁州那邊費盡了心思,冒著砍頭的危險貪來的,如今萬余兩銀子就這么沒了,怎么不讓他恨張墨入骨?
張墨才不管劉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自己忙完了送禮的事情,回到了商州城,這個劉沖還能拿自己怎么樣?
常寶帶著一幫人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把那些散落的馬匹歸攏回來了,足有四十余匹,這讓張墨大喜。此時大唐雖然有自己的養(yǎng)馬地,軍中并不缺少戰(zhàn)馬,但是如今隴右、隴西和西域已經(jīng)不在大唐的控制之下,戰(zhàn)馬的來源少了,價格自然就上來了,現(xiàn)在一匹成熟的戰(zhàn)馬,至少也能賣個百余兩銀子,這四十多匹戰(zhàn)馬,可又是四千多兩銀子。
又等了有半個時辰,穆赤丹增帶著人回來,張墨仔細(xì)數(shù)了一下,這次還好,沒有再死人。見穆赤丹增縱馬跑過來,他便笑道:“丹增,戰(zhàn)果如何?”
“跑了四個?!蹦鲁嗟ぴ雠镜乃α艘幌埋R鞭,有些懊惱的說道。
張墨笑道:“跑了就跑了,四個人也成不了什么事了,你趕緊幫寶哥他們收攏一下馬匹,咱們這就回去驛站歇息一天再走?!?br/>
他們并沒有繼續(xù)前行,而是朝著后面那個驛站返回去了。那個驛站離著商州就是一天的路程,張墨準(zhǔn)備請驛站的人去商州向陳太昌稟報一下,讓他派人把繳獲的這些戰(zhàn)馬都帶回商州去。
等劉沖的人收拾好了那個撞爛的馬車,時間又過去半個時辰,又多了幾十匹馬,因此這一路走回去,一直走到深夜才回到驛站。
忙活了半個時辰,這才安頓好。連番廝殺,再加上趕路,大家都是疲憊不堪,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各自回房了。張墨八個人住的還是原來那個房間,一個大通鋪。
“二郎,這個銀子咱們怎么分?”常寶跟張墨最熟,一進(jìn)房間就湊到張墨面前,低聲問道。他的聲音雖然低,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個的湊上前來。
張墨嘿嘿一笑,回頭指了一下門口,對艾滿海笑道:“海哥,你倒是先把門關(guān)上啊,你是怕別人看不到還是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