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悠?!”男孩錯愕地看著嚴君悠,目光復雜,不一會居然盈滿了淚水。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是讓嚴君悠摸不著頭腦,低頭看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男孩,嚴君悠更是感到心里發(fā)麻。
“小姐,你不會是……哎呀,小姐你又打人家的頭!”碧溪捂著頭哀嚎。
“你想什么呢,我現(xiàn)在才十六,這孩子起碼有七歲了!”嚴君悠挽著袖子,“你丫腦袋里裝的啥??!”
“君悠!真的是你,君悠!”男孩突然抱住嚴君悠的大腿,鼻涕眼淚全粘在了她的褲腿上,“我是你翰叔叔?。 ?br/> 一秒,兩秒,三秒,沉默,無盡的沉默,嚴君悠目光沉靜,嘴角輕描淡寫地浮著微笑,碧溪碧桓也表情清冷,看著那個還沒有嚴君悠腰際高的男孩,這一刻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細細一聽,還有咚咚的心跳聲。
“哈哈哈哈!”突然,整個森林里的鳥兒都被這張狂的笑聲給驚得飛出了林子。
“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你……”嚴君悠一邊擦拭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拍著男孩的頭,“小朋友你說你是誰?你叫我叔叔我倒還真不介意!”
男孩愣了一下,隨即拾起剛才的棍子,狠狠地打在了嚴君悠的腿肚子上,幾人因剛才男孩的話笑得前俯后仰,沒注意男孩的動作,所以嚴君悠又吃痛地捂著腿。
“喂,別以為你是小孩子我就不敢打你!”嚴君悠蹭地一下抓住男孩的衣領,雖然這樣很沒品,但是也不能讓這個不知從那來的孩子連著幾次打她。
“哼,你說誰是小孩子!”男孩也火了,手里的木棍揮得更快,嘴里還不停嚷嚷著,“叫你不識人,叫你不識人!”
“我告訴你,你再打我,哎喲……”男孩根本不把嚴君悠放在眼里,木棍揮得勤快,而且一棍更比一棍狠。
“想不到嚴正義居然把你教成了這副德行,”男孩突然停下木棍,木棍杵著比他還要高上一大截,“真和你娘一樣?!?br/> “我娘?”嚴君悠抱著腳,抬眼將男孩重新打量了一遍,果然,雖然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個孩子的模樣,可是他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滄桑與情感并非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能夠所用有的,可是眼前的人真的只是個孩子,這讓她不覺感到頭痛。
“哼哼,知道你娘了,那你知道我沒?”男孩作勢又要舉起棍子打嚴君悠,但是木棍遲遲沒有落下,“哎,罷了罷了,那時候你不過是個襁褓中的小嬰兒,怎么可能會記得我呢?”
……
嚴君悠今天出門一定是忘了看黃歷,怎么遇見個這樣奇怪的人,明明是個小孩子,可是說話的語氣非學得像個老大人。
“再給你說一次,我是鞠翰,你翰叔叔!”鞠翰叉腰,表情嚴肅,可是換成一張娃娃臉,又有說不出來的喜感。
“好好好,翰叔叔,你倒是給我說說,十六年前,你在哪啊?喂,你怎么又打人!”
“不許敷衍!”鞠翰說著又是一棍,好似那木棍打不疼人一樣,見嚴君悠模樣難受地抱著腿,鞠翰不屑地撇撇嘴,“還真跟你娘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