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幾天過去了,嚴君悠一直呆在房間里沒有出去,在房間中擺弄著叫下人找來的鴿子,除了伺候她的那兩個丫環(huán)外,什么人也不見。
原本想找她麻煩的各種閑人,也都被那兩個丫環(huán)攔在了門外,自從上次七王爺說的話后,也就沒人再敢惹這兩個丫環(huán)了。
“碧桓,碧溪,你們想不想出去走走?”嚴君悠打開門,屋外陽光正好,溫風和暢,是個出去的好日子。
“小姐,”碧溪拍著自己受驚的小心臟,一連幾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居然要出門?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心底慢慢騰升出來。
“小姐,要不奴婢找?guī)讉€人同行一起去?”碧桓側(cè)出一步,表情淡淡的,不似碧溪那樣一驚一乍。
“不用了,有你就夠了,”嚴君悠倚靠在門邊,對碧桓充滿了信心。
“這……”碧桓為難地站在門口,低頭不語。
“碧桓,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嚴君悠雙臂環(huán)胸,神色嚴肅。
“是小姐,”碧桓心中忐忑,雖然和嚴君悠相處了幾日,可是對嚴君悠的脾氣一點也不了解,現(xiàn)在的她差點就跪下了,在這個把下人的命視如草芥的地方,一不小心得罪了主子而喪命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既然這樣,我說的話你聽是不聽?”
“噗通”一聲,碧桓跪在了地上,脊背挺得很直,她心有不甘,嚴君悠很清楚這一點。
“你放心,我是不會逃走或是怎么樣的,”嚴君悠目光深邃,看不見底。但是碧桓卻一臉驚訝地抬頭看著她。
“我知道,他安排你們過來就是為了監(jiān)視我,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揭穿而已。”
碧溪顫抖著身子,也跪了下來,兩個丫環(huán)齊齊跪在嚴君悠的腳邊,叫她無奈得搖了搖頭,“我只是很久沒出去了,出去透透氣而已?!?br/> 即使是這樣說,兩個丫環(huán)也不放心,她們的確是陳筠琉派來監(jiān)視嚴君悠的,本以為這個沒有人見過三小姐會如傳言那樣是個腦袋有問題的人,可是這幾天下來,除了不怎么和人說話,這個小姐一點也不傻。
“小姐,既然奴婢是小姐的人了,奴婢一切聽小姐安排的!”碧溪抬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嚴君悠,自從上次她肯為她這樣身份低下的丫環(huán)解圍,碧溪就在心里下定決心,這個主子她跟定了。
“嗯,”嚴君悠淡淡開口,目光卻看著碧桓,碧溪的心思單純,直言快語,不像碧桓,什么事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不過也就是這樣的人,一旦得到她的心,就很難會遭到背叛。
“你可以稟報陳筠琉我的一舉一動,”碧桓錯愕地抬起頭,隨即又狠狠低下,她的心里十分糾結(jié),終究還是一語不發(fā)。
嚴君悠看著那個低低的頭頂,微微一笑,只是時間問題,她不急。于是伸出腦袋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將兩人拉進了房間。
都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各式各樣的小攤上販賣著現(xiàn)代沒有的東西。小販們高聲叫著,喲呵聲不絕于耳,聽著令人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到底賣的是何種東西,讓小販叫得這么賣力。
一座酒樓前,三個俊俏的男子站定_身型,為首的男子玉冠束發(fā),面容白皙,一襲長袍白似初雪,明眸皓齒,一把紙扇微微晃動著,翩翩公子令人遐想。
“小姐,這里的東西可是全都城最貴的,來這里作甚?”同樣面容白皙的男子,悄悄靠近為首男子的身側(cè),在他耳邊輕語,路過的行人看了都忍不住頻頻回首,更有女子路過遮掩著緋紅的臉頰嬌羞離去。
“叫公子!”嚴君悠折起扇子,在粉嫩男子的腦袋上輕敲一下,隨即嘴角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來這里當然是吃大餐了?!?br/> “公子,我們身上沒帶多少錢,”一直扮演著高冷美男的碧桓也擔憂地開口,不確定地看了眼嚴君悠的腰間,沒有荷包。
“有本公子在,還用得著付錢?”嚴君悠搖著扇子,大步翩躚地走了進去,路過柜臺時停頓了一下,接著向著忙碌的小二要了間包房,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上了三樓最左邊的一間房間。
碧桓碧溪硬著頭皮跟在嚴君悠的身后。
“嗯,還是這里舒服!”嚴君悠在靠近窗前的椅子上坐下,將手肘撐在窗戶上,眺望這滿湖光景。
望湖樓正如它的名字,矗立在都城最大的望湖邊,望湖樓的名字既是眺望湖泊,又是這望湖本來的名字。
“當然了客官,這間可是望湖樓視野最廣闊的包房了,”小二點頭哈腰地站在嚴君悠身邊,抽下肩膀上時刻搭著的桌布,在桌子上來來回回擦了好幾下,才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公子,現(xiàn)在點餐還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