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悠本以為今天能睡個好覺,誰知大清早院門就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昨天剛見過面的三王爺陳軒景。
頂著兩個巨大的熊貓眼,嚴君悠搖搖晃晃半迷糊地坐在院子當中,而她對面的則是神清氣爽的陳軒景。
昨天她忙到很晚才睡,至于忙什么,那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悠兒,是不是我來得太早了?”陳軒景不好意思地開口,面容靦腆,一點也不像長年在邊疆帶兵打仗的戰(zhàn)神王爺,反而像個害羞的大男孩。
“沒有沒有沒有,”嚴君悠擺擺手,臉上強撐起笑容,吃別人的嘴軟拿別人的手軟,誰叫她昨天收了他的佛珠,今天就算是趕他走她也沒這個臉啊,“不知三王爺今日來我這里有何事?”
“悠兒,不用那么生分,像以前那樣,叫我景哥哥就好,”陳軒景眼中閃過痛苦,“悠兒,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景……哥哥?”嚴君悠別扭地開口,為什么腦海中關(guān)于這個男人的記憶一點都沒有,難道是眼前這個人對這幅身體做了什么極大傷害的事,所以讓她選擇性遺忘關(guān)于他的記憶?
“悠兒,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忽然,陳軒景失控地抓住嚴君悠的手,把她嚇了一跳。
意識到自己的出格,陳軒景收回手,臉上依舊痛苦,看著嚴君悠眼里的陌生以及驚訝,這種真真切切的情感,是假裝不出來的,“沒關(guān)系悠兒,你忘記了我,我就讓你從新記住我,我們從頭再來?好嗎?”
從頭再來?呵呵,嚴君悠目光寒冷地看著陳軒景,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令以前的嚴君悠如此傷心竟選擇忘了他。人的記憶是有選擇性的,一個人的潛意識一旦過于強大,就會催眠自己,讓自己忘了那段令他難受或者極度驚恐的記憶。
既然是讓以前的嚴君悠受了傷害,現(xiàn)在的嚴君悠就斷然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三王爺,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王爺?shù)奈椿槠?,我很愛他,從很久以前,”嚴君悠說到七王爺三個字時,眼里的愛意爍爍閃動,真像一個動情極深的女子,“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br/> “他當然會祝福我們,”陳筠琉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嚇了嚴君悠一跳,倒是陳軒景并沒有什么驚訝的,他早就聽見陳筠琉的到來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嚴君悠站起來,指著門口的兩人。
“從你說愛我開始,”陳筠琉笑容淺淺,深秋不太炎熱的陽光灑在他渾身雪白的衣服上,渲出淡淡的光暈,好似幻覺,好似真實,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偷聽別人說話,你太卑鄙了!”嚴君悠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個徹底,窘迫的她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要不要這么巧合啊,她只是在編故事啊喂。
“我只是碰巧,”陳池推著陳筠琉走進院子,在石桌前停住,“不過我很高興聽到這么意外的消息,你說是吧,三王兄?”
陳軒景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盡顯,此時的他就像是被別人扒光了衣服,無法躲藏,只得忍受。
他不甘心,他不愿意就這樣放棄,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幾率,他就想牢牢抓緊,悠兒忘了他,那么只要悠兒重新想起他,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可以從頭再來?
“是啊,能得到悠兒的愛,是何等的榮幸,一定要保護好,否則丟失了就可惜了,”陳軒景笑了起來,就像一個叮嚀囑咐的兄長讓自己的弟弟好好珍惜他所擁有的東西。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的,不會再給任何人奪去的機會!”
再?嚴君悠疑惑地看了眼陳筠琉,雖然他臉上帶著笑容,可是那笑容卻延伸不到眼底。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嚴君悠無力地扶住額頭,她上輩子壞事做多了嗎?
“呵呵呵,今天這么好的天氣,不如一同出去走走?”嚴君悠笑著打圓場,這兩兄弟之間的恩怨她不想多管,只要這兩個人不要試圖傷害她就行。
“哦?你想去哪?”陳筠琉寵溺的望著嚴君悠,目光含情,脈脈動心。
嚴君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很少出門,對除了悠然院的其他地方一點也不熟悉。”
既然他要演戲,那她奉陪就是了,拼演技,誰怕誰!
陳筠琉笑而不語,拉起嚴君悠的手,“既然這樣,那么就由我來做決定了?”
“嗯,”嚴君悠嬌羞一笑,微微低頭女兒家的模樣做得十足。
“我去換件衣服,你們等一下,”嚴君悠抽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碧桓,將我前兩天做的桂花茶端上來讓兩位王爺嘗嘗,碧溪你同我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