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拉——”
　　乾坤圖重新從識海跳出來，急不可耐地?fù)湎蛩姆蕉?，被慕云挽一把揪住?br/>　　嘿咻嘿咻。乾坤圖努力往前掙。
　　“這個不能吃?！蹦皆仆彀阉笸?。
　　是你說我吃了那些臭東西，你就讓我吃這個的！乾坤圖控訴。
　　“我說的是帶你找，沒說帶你吃?！蹦皆仆旒哟笫謩?。
　　騙子！乾坤圖最后掙扎一下，不甘心地安靜了。
　　慕云挽松開手指。
　　我就要吃！乾坤圖猛沖而出。
　　“……吐出來！”
　　我不。乾坤圖鉆回識海，打出個響亮的飽嗝。
　　……
　　“不順利嗎？”洛奕澤關(guān)切。
　　“白忙活?！蹦皆仆炷樕惶?，瞥一眼被綁在角落里的厲柔。
　　“她……”
　　“傷口怎么樣了？”慕云挽打斷洛奕澤。
　　“你知道了？”洛奕澤微怔，“處理過，沒什么大礙了。”
　　“厲大人呢？”厲柔仰面看過來。
　　“死了?！?br/>　　“他死了啊……”厲柔喃喃著，忽而發(fā)笑，笑出了眼淚，“哈哈哈，他死了，終于死了！”
　　她的情緒這么奇怪，可惜慕云挽不為所動。
　　“有沒有你能說的，說來聽聽?！?br/>　　厲柔沉默。
　　半晌，緩緩張口：“我說了，你會放我走嗎？厲耀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我想在死前去個地方?！?br/>　　慕云挽瞇一瞇眸子：“我可以送你去?！?br/>　　“好?！眳柸彷p輕點頭，“你問吧?！?br/>　　“你們的宗門?！?br/>　　厲柔：“名字是禁詞，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我們?nèi)撕芏啵荒茈S便出世，修為越高，越難出來?！?br/>　　“你的同伴說，三宗兩世家都歸順你們？”
　　“如今末法時代，三宗兩世家里能修有所成的原也不多，自然不能與我們抗衡。但要說都歸順，倒也不全是?！?br/>　　“散修呢？”
　　“有傳承的宗門世家敝帚自珍，流落在外的傳承毀損居多，散修幾乎斷絕，我十歲就跟在厲耀身邊，這么多年，只見過你們兩個?！?br/>　　“你們?yōu)槭裁匆宜姆蕉Γ俊?br/>　　“是界主命令找的。”
　　“界主？”
　　厲柔搖搖頭。
　　“又是禁詞？”
　　“是?！?br/>　　“……你要去哪？”
　　“不遠，就在a城?！?br/>　　“走吧?！蹦皆仆鞊]手?jǐn)財嗨砩系睦K索。
　　厲柔扶著石壁起身，踉蹌著站穩(wěn)。
　?。岢菛|區(qū)。
　　厲柔捂著腹部的傷處，搖搖晃晃地走進一所高中。
　　正是上課的時候，人都在教學(xué)樓里，路上走動的很少，偶然碰到一個，猶豫著上前來詢問厲柔是否需要幫助，厲柔微笑著拒絕了。
　　一直走到最后面一棟教學(xué)樓，厲柔才走進去，攀著扶手爬上四樓，站在了一個教室外。
　　教室里，滿頭斑白的女教師正在耐心地給學(xué)生們講題。
　　厲柔站在窗外看了半晌，中途女教師還走出來一趟：“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沒事，我就看看?！眳柸峄卮鹚?。
　　女教師猶疑地看看她，帶上門繼續(xù)講課。
　　媽，再見。厲柔無聲地告別，轉(zhuǎn)身。
　　走廊盡頭，慕云挽和洛奕澤站在那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