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br/> 輕輕的敲門聲,紀效之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袄洗螅謥砣肆??!?br/> 洛奕澤抬起臉:“應(yīng)該是要錄口供。”
“嗯?!蹦皆仆炖_被子躺回去。
剛才她就注意到了,房間再豪華,都擋不住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他們在醫(yī)院里。
神魂相交的好處是雙方的,她雖然沒進階,但傷都已經(jīng)好了,也不知道洛奕澤用了什么法子讓她住了院。
洛奕澤彎眉笑了笑,很快調(diào)整好表情,打開門。
“洛先生?!贝┲阋碌木偕袂閲烂C,“不知道慕小姐可有醒了,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br/> 洛奕澤冷著臉:“我想你們已經(jīng)去過醫(yī)生那里了,應(yīng)該知道云挽受了不輕的傷,需要休息,我希望你們能注意點時間?!?br/> “洛先生放心,很快?!蹦觊L一點的男警官應(yīng)聲。
洛奕澤這才讓開身。
“慕小姐?!边M了門,反倒是年輕些的女警官問話,“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慕云挽點點頭,撐著要坐起來。洛奕澤趕緊上前扶住她,拿了兩個枕頭墊在她背后。
被子滑落,慕云挽抬手壓住,左臂上一截繃帶露出病號服外。
女警官的眼睛往繃帶上瞟了瞟,想起醫(yī)生說的,幾處傷口都是自殘傷,傷口很深,猜測是用疼痛來壓制藥性,不禁有幾分欽佩,語氣放柔:“慕小姐,請問你昨天下午都做了些什么?”
“下午一直在家,六點多打車去了paradise吃晚飯,吃完就打車準備回家?!?br/> “在paradise里有遇到什么異常情況嗎?”
“應(yīng)該沒有?!蹦皆仆祯久蓟貞?,“就碰見杜小姐說了幾句話,沒發(fā)生別的事了?!?br/> “杜小姐?”女警官頓住筆,抬眼。
“景騰杜家的杜嫣若。”洛奕澤插話,杜嫣若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男警官眼神動了動:“洛先生似乎對她有很大不滿?”
洛奕澤冷哼:“她不去我媽跟前胡說八道,我也不會放云挽一個人。”
男警官給女警官使了個眼色,女警官垂眸記了兩筆,繼續(xù)問:“慕小姐是什么時候感覺不對勁的?”
“上了車,大概……”慕云挽想了想,“開到半路的時候。”
“司機的樣子慕小姐還有印象嗎?”
“有,我可以畫給你?!蹦皆仆祛h首。
女警官轉(zhuǎn)頭向男警官請示一眼,撕下一張空白頁遞給慕云挽。
慕云挽右手完好,畫起來很快。
“慕小姐的畫工真好?!迸倏粗蜩蛉缟漠嬒?,贊嘆。
“過獎了。”慕云挽沖她笑了笑。
蒼白的臉配上這個笑,病西施般絕色。
女警官呆了呆,直到男警官低咳提醒,才正一正臉色,語氣放得更加輕柔,詢問酒店里的細節(jié)。
他們和洛奕澤的人一同去調(diào)的監(jiān)控,可監(jiān)控被人破壞了,所能找到的,就只有君御官微發(fā)的那一段而已,那還是路口拍違章的天眼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