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陽起了個大早,將考試的用品,準考證都帶好了,又檢查了一遍放進了書包里,李陽昨天從王虎手里拿了一筆錢,加上之前手里剩下的一萬八千,手里一共有兩萬三千左右。
這筆錢對一個高中生來說已經(jīng)不少了,但對于一個家庭來說,還不太夠,畢竟祖孫倆沒有穩(wěn)定的經(jīng)濟來源,一直靠吃老本是過不下去的。
“等高考完我就試著做點事情?!崩铌柷妩c著手里的現(xiàn)金,開始為未來著想,李陽今天沒有打算做早飯,而是來到小區(qū)門口的一條街,買了三份腸粉,三個茶葉蛋,和兩杯豆?jié){,李陽是打算給自己,奶奶,和胡月各買一份,畢竟人家胡月剛剛請自己吃了午飯,而且自己的兄弟王林生又要麻煩人家胡月教自己題,本來胡月和王林生也不熟,肯定是因為李陽的關(guān)系人家才答應(yīng)的。
要是什么都不表示,自己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男人了嗎?這可是萬萬不行的,即使李陽和胡月之間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這種幫忙的事情也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撇開感情的關(guān)系,就算是朋友也要有來有往才對,不管是王林生還是胡月,亦或是田晴姐,李陽都是這樣做的。
雖然李陽之前沒什么朋友,但李陽卻有著自己的堅持,有來必回,不占別人的便宜,這樣關(guān)系才能維護住,要不然終有一天一方會因為覺得自己吃虧,而導(dǎo)致這段關(guān)系的破裂。
李陽沒有給奶奶買豆?jié){,奶奶消化不好,早上喝這種豆制飲品容易胃難受,李陽就只給自己和胡月買了。
“咚咚咚。”李陽跑上樓,敲響了胡月的家門。
“誰啊?”胡月在里面含糊不清的說道,似乎嘴里有什么東西。
“是我啊李陽。”李陽在門外說道,手里拎著剛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腸粉。
“吱”門被打開了,胡月穿著和之前一樣的粉紅色睡衣,嘴里喊著一根牙刷嘴角全是泡沫,睡眼朦朧的看著胡月,看著架勢,胡月昨晚也是熬夜復(fù)習(xí)來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李陽這一大早的....啥這么香?”胡月雖然在刷著牙,但鼻子卻異常的靈敏,一下就聞到了腸粉的香氣。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李陽把裝在盒子里的腸粉遞到胡月面前。
“哇哇哇!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吃腸粉?”胡月驚喜的說道,仍然是含糊不清,但李大概聽清楚了胡月說的是這個意思。
“我是誰?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李陽嘴上得意的說著,心里卻默默的記了下來,這都是知識點??!
“你快刷牙吧!腸粉趁熱吃,我也回去吃飯了,一會一起走???”李陽主動邀請道,倒不是李陽突然開竅了,是李陽昨晚復(fù)習(xí)英語喝語文的時候有一些困惑,想請教胡月,考試之前也就只有上學(xué)路上才有時間了。
“啊....”胡月一陣臉紅,忍不住聯(lián)想起來。
“他約我一起上學(xué)?是什么意思呀?會不會是想表白呀?”一個又一個念頭在胡月腦子里閃過,胡月的俏臉也越發(fā)變得粉紅。
“我語文和英語有一些不懂的地方,想向你請教一下?!焙洛谙腴g,李陽又是一陣開口。
胡月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整個人有些懵,“就這?”胡月不斷的在腦子里重復(fù)這句話,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
“呵呵我自作多情了!謝謝你的腸粉!”胡月一把抓過李陽手里的腸粉,毫不客氣的把李陽往外推了推,一把關(guān)上了門。留著李陽一個人一臉蒙圈的站在門外。
“什么??她咋突然就不高興了?真是搞不懂女人?!崩铌枔u了搖頭,十分不解的將頭湊到貓眼上,想看看胡月到底怎么了。
“砰!”門內(nèi)的胡月對著門就是一巴掌,嚇得李陽連忙縮回頭去,疑惑的撓撓頭開口道:“那一會見啊!”
門內(nèi)沒有回應(yīng),李陽只能回到了自己家,卻發(fā)現(xiàn)奶奶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客廳活動著腰。
“哎?奶奶你咋起來的這么早啊?”李陽看著奶奶比平時足足早起了一個多小時,也是很納悶。
“你這不是今天三模嗎,奶奶起來給你加油?!蹦棠袒顒恿嘶顒硬弊?,對著李陽慈祥的笑著說道。
“你看你,又不是啥大事,你好好休息就行啊?!崩铌栕焐险f著不要,心里卻涌過陣陣感動,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人,有時候李陽會羨慕其他人有爸爸媽媽來疼,但李陽只要想到自己的奶奶,內(nèi)心就會釋然很多。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來看看我?!崩铌栄銎痤^,眼睛微微有些濕潤,這么多年,李陽也曾多次向奶奶問過自己爸爸媽媽到底去哪里了,可每當(dāng)這時候i,奶奶總是會立刻收起笑臉,似乎有心事一般的告訴李陽:“他的爸爸媽媽已經(jīng)離婚了,去了很遠的地方,至于具體去了哪里,奶奶也從來沒有提起過,年幼的李陽也就沒有在繼續(xù)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