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丁煜剛才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情況使然,只有把矛盾轉(zhuǎn)移到第三方上,尷尬的氣氛才會有所緩解。
要說他心里對田螺的評價:這女孩挺好。
剛剛接觸幾天只能說有好感,談不上愛與不愛。
當然,也不至于是替罪羊那么難聽,女孩在那種情況都是幸福的,多一個人喜歡自己總比多一個路人讓人開心的。至少,無論她答不答應(yīng),對她本身而言沒有任何損失。
如果答應(yīng)了,也算是能填補丁煜感情的空窗期。
沒過幾分鐘,田螺的眼圈居然紅了,眼淚滴答滴答的開始向下落,有淚水卻沒有哭泣聲。
丁煜不知道怎么回事,還以為是自己傷害了她,趕緊解釋“其實我無所謂的,如果當不成戀人,也可以做朋友…”說著,從兜里掏出面巾紙,遞了過去。
她并沒有扭捏,接過之后擦了擦眼淚,抬頭擠出個笑臉“謝謝你喜歡我,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了呢?”
這是感動的?
丁煜不由思考了下,隨即笑道“怎么可能,像你這么漂亮又招人喜歡的女孩子,很多人都喜歡你,只不過是不敢說出口罷了”,y更新最\快p(上
她又用面巾紙擦了擦眼淚,攥在手中站起來“馬上中午了,我得去吃飯,等我有時間找你玩昂…”說完,緩緩走了出去。
“那你怎么想的??!”丁煜見她都走到門口,也沒有答應(yīng)的意思。
“你是個好人,我是個受過傷的女孩,在傷痕沒有修復(fù)之前,我不可能找男朋友的,謝謝你…”
聽到這,再看田螺已經(jīng)消失的背影,他還是有些失落,無論這段感情的出發(fā)點是不是基于他的精神需要,都不可否認這是被人拒絕的事實。
無聊的躺在床上,可能那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是正確的。
他不愿意去想田螺,可這幾天那名女孩的點點滴滴,像是放電影似的一遍一遍在他腦中浮現(xiàn),甚至洗衣服時她額頭上的汗水都記得那么清晰。
丁煜從不相信一見鐘情,可種種跡象表明,在被拒絕之后,他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尤其是想到田螺過幾天之后就要離開,他全身像是被用毛絨拂過一樣,瘙癢難耐。
“嘭…”他一翻身,沒控制好力度,胳膊碰到墻壁上。
在疼痛之余,居然聽到“嘭嘭”兩聲,是隔壁的室友在回應(yīng)。
他猛然間想起來,田螺好像就住在隔壁,像是觸電般坐起來“嘭嘭…”又敲了兩聲。
果然,墻的那邊仍然有人附和。
一間房內(nèi)有兩張床,中間是張桌子,田螺房間的配備也是一樣,可是此時,與丁煜回應(yīng)的并不是田螺。
八卦,存在于各個階層,早在田螺沒有回來的時候,房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有五六名女孩。
“還沒完沒了呢!給我手敲生疼”有名女孩略顯不高興的說道,又轉(zhuǎn)頭看向田螺“田田,你跟姐說說,你倆到底好沒好上,敲墻是個什么信號?”
“哎呀,你就別問了不行啊,沒看田田臉都紅了么”另一名女孩白了她一眼,隨即坐到田螺身邊,小聲問道“你對我說,我保證不告訴她們…”
自從回到房間,她就出于這種“嚴刑逼供”之下,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說出實情,她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隨即說道“沒在一起…”
“啥?你傻啊”這幾人頓時喊了出來。
“田田,丁大學(xué)多好啊,要模樣有模樣,要身高有身高,雖說家境什么樣吧,咱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可他跟尚哥在一起掙的應(yīng)該不能少,你怎么不同意呢…”
“咳咳…最主要的,看見你就能硬…”
“對啊,根據(jù)姐多年的經(jīng)驗,他那身板,床上絕對…”
“哎呀,我沒有那個意思”田螺頓時就無奈了,掃了一圈,只好說出實話“我剛剛和男朋友分手,現(xiàn)在還沒做好進入下一段戀愛的準備…”
“這孩子,治療傷痕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入到新的戀情,你難道不懂?”
這邊的田田房間門庭若市,反觀丁煜就冷冷清清,敲了幾下之后就不敲了,無聊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如果把墻拆掉的話,兩人也算是相視而眠。
可是現(xiàn)在,兩人中間還有墻,無論白天黑夜,倆顆心都存在著十幾厘米厚的距離…
日子突然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三天了。
這幾天,他和田螺偶爾碰面,都是點點頭,可能是出于性格關(guān)系,也可能是一種規(guī)律,表白不成,距離會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