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混社會肯定不是一句話,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進入這個圈子,就像娛樂圈一樣,都有門檻。
就拿張鵬來說,他多少次在尚垠面前表露出混社會的想法,可尚垠都沒接受,原因很簡單,想融入這個集體,必須得拿出讓人看得起的事。
丁煜答應過后,房間內(nèi)又寂靜下來,張宇豪也在等待尚垠要給他出什么題。
他剛要說話,電話就響起來“花隊,找我有事昂?”他語氣登時就變得輕松,臉上還掛著笑意。
“別跟我扯犢子,當那么多人面動槍了?你是不是有點賽臉?”花易天急頭白臉的說了一句,與劉琦混的一行人,剛出悅動不到五分鐘,就有電話打到他手機上。
“恩,最近臉皮稍微有點刺撓,需要撓撓…”
“凈給我惹事,等會兒扔個人進來,我也得交代”花易天略顯煩躁。動槍,就歸他大案隊管。
“我要是想扔人進去,還用動槍么?”尚垠直直的回了一句,隨即又笑道“今天的事別人就是那么一說,你也就是那么一聽,再追究下去可沒朋友昂…”
花易天沉默了半天,尚垠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我動槍就是為了立威,如果再需要人來堵槍眼,那一槍就和放了個啞屁一樣,毫無效果可言…
“你就浪吧,早晚有一天我親手給你送進去”花易天惡狠狠的回了一句,隨即掛斷電話。
就像剛才張宇豪說的,混社會是用暴力手段為正規(guī)生意保駕護航,那么之所以能有暴力存在,也需要體制內(nèi)部人員保駕護航。
花易天無疑是和尚垠合體了…
他把電話掛斷之后,臉色又陰沉下來,琢磨了半天才開口說道“老盧那筆錢你記得吧,要回來,以后咱們一起玩,要不回來,我剁你一根手指…”
“唰”丁煜猛然抬起頭,那天經(jīng)歷的一切歷歷在目,再去都容易被人打死。
“這個有點難吧,我要了那么多次,他就是個孩子…”張宇豪在一旁又幫忙說了一句。
“酒好喝,屎難吃,去了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不好說,但是不去,手指是肯定沒了…”
張宇豪聞言眉頭緊皺起來,尚垠措辭很嚴厲,這就是不容辯駁,抬頭看了丁煜一眼,見他正咬著牙、攥著拳頭,顯然在做掙扎。
“你不也想進這個圈子么,正好,跟他一起,把錢要回來,我?guī)銈z!”尚垠伸手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張鵬,聲音很有底氣。
“我?”張鵬一愣,隨即就笑了出來“放心吧,我妥妥整明白滴!從此之后我就是尚家人了,就那老盧頭嘛,一電炮能打三個跟頭…”
他只是聽過,但并沒經(jīng)歷過現(xiàn)場那種氣氛,正所謂:無知者無懼。
丁煜想了半天,到最后頭上密布汗珠,正如尚垠所說,現(xiàn)在有不丟手指的機會,就是風險有點大…
他們?nèi)艘矝]出言催促丁煜,張鵬又做起了他的本職工作,出去拎了一沓啤酒進來,熟練的打開放到二人面前,反倒是,丁煜直直的站在場中有些突兀,與這里的氣氛極不相符。
當他們一瓶啤酒下肚,丁煜才緩緩開口說道“尚哥、豪哥”
“刷”三人聞言,都抬頭看向丁煜。
丁煜也抬起頭,掃了一圈,咬牙說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有選擇的十字路口并不多,我希望今天的決定是對的,三天之內(nèi),我把錢給你帶回來”
“話先別說太滿,錢帶回來,你是我尚家的人,錢拿不回來,手指我還得要”尚垠依舊很平靜,說完之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緩步走出包間。
“來來來,你過來坐,別搭理他”張宇豪登時笑了,這也是他一直希望的,對丁煜招了招手“其實尚哥這人挺好,就是最近忙的有點內(nèi)分泌紊亂,大便都帶血絲的,原諒一下…”
“是尚哥?。俊睆堸i登時問了一嘴,撓著腦袋說道“我還琢磨呢,昨天我收拾包房,看沙發(fā)上都是血,以為誰來大姨媽還出來喝酒,要錢不要命,原來是尚哥沒收住…”
“別扯淡,能流出那么多?”
“不是多不多的事,重點是流出來了!”他站起來抓了丁煜一把,齜牙說道“小煜啊,你先陪豪哥喝一會兒,我上三樓要點護舒寶啥的,給尚哥送過去,咱們當?shù)艿艿?,必須得會來事!?br/> “真是個人才!”張宇豪一頓狂汗。
可能,某些人的某些特質(zhì)總在不經(jīng)意間顯現(xiàn)出來,張鵬可能就是開句玩笑,但是他能想到這點,足以證明這個人的思維不是一般活躍…
就在他出去的同時,又有一人進來了,是田螺,穿著牛仔短褲站在門口,可以看出,她眼圈是紅的,應該是哭過了,雙手都并在身前,想要往前走,又有些猶豫,站在原地,又感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