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殿外,葉懷被一臉焦急的柳飄仙拖著拽著,匆匆忙忙往殿中奔去。
“得了得了,我的好娘子,給我們父親大人請安也得給我一些時間準備吧,別再拽我了?!?br/> 柳飄仙俏臉微紅,幾根烏黑長發(fā)在風中飛舞,嚴肅無比的說道:“臭流氓!你還給我在這里貧嘴!你大禍臨頭了還不知道!”
要不是本小姐看著你是個剛?cè)腴T的弟子,而且打從心底里不覺得你是個魔頭,本小姐才不會聽到那消息之后就把你帶過來給我爹解釋!
現(xiàn)在倒好,還在這里趁機占我便宜!
柳飄仙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的一番好意都被狗吃了。
葉懷心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言語上調(diào)戲了一番眼前的俊秀姑娘,再無其他意外的舉動,跟隨著她走進宗主殿。
“糟了,他又來見我爹了——”
剛跑進宗主殿的柳飄仙,看見殿內(nèi)站著的那個人,心里大覺不妙,緊張的回頭看了看那仍然一臉無所謂的葉懷。
這個白癡,真當誰也奈何不了你??!要是被認為是個魔族中人,別想著我爹會把你提出宗門,估計直接回把你殺了!
柳飄仙焦急的想道。
葉懷倒是鎮(zhèn)定無比,他將宗主殿內(nèi)的兩人所有表情動作看在眼里,笑瞇瞇的看了看其中那個,因為他的到來,像是見到可怕的怪物一般緊張后退的年輕弟子。
果真是昨天夜里窺視我的那家伙。
還沒等葉懷和柳飄仙說話,那站在宗主柳傲然身旁的弟子龔虎便指著葉懷,畏懼的向柳傲然喊道:“宗主!就、就是他!我昨夜看見他身旁有魔物出現(xiàn),我懷疑他是魔族的間諜!”
柳傲然肅然而立,身上有如山般巍峨的氣勢傳蕩開來,那是屬于武師巔峰的強大威壓。
在柳傲然的冷漠眼神示意之下,柳飄仙本還堅持站在葉懷身邊的軀體微微顫栗,被無形的氣勢迫使著遠離了葉懷,并列在柳傲然身旁。
她只好一臉無辜的看著前方孤零零站著的葉懷。
“你是叫葉懷是吧,既然飄仙把你喚來,本宗主便直說了?!?br/> “方才龔虎的話你也聽見了,你,對此有何解釋?!”
鋒銳如劍的威壓夾藏在問話當中,朝殿中的葉懷傾軋而去!
來自武師境界的雄渾威壓,就算是黑巖石也能輕易震碎。若是尋常修為的武者,早就承受不住,只能被壓制得渾身骨骼崩裂,倒在地上求饒了。
可葉懷乃是修煉了天荒九法這等天階功法的存在,修為也已經(jīng)晉升至先天境界,武體強度有了極大的提高,哪怕是武師巔峰的威壓,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撓癢癢。
他臉色稍有些許發(fā)白,的確是被壓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卻依然堅持著站在原地,無所畏懼的盯著正前方的宗主柳傲然。
“柳宗主,我不知道這人在說什么。反而是昨天夜里我發(fā)現(xiàn)此人鬼鬼祟祟跑到我的居所前,不知要做什么歹事,被我發(fā)現(xiàn)之后便倉皇而逃了?!?br/> 葉懷誠實無比的說道。
聽著葉懷的辯解,龔虎立馬跳了起來,被氣得險些跳了起來。
“你騙人!你這個魔鬼!當時我分明看見你面前出現(xiàn)一只渾身漆黑的鬼物,將一,一根管子插,插進你的腦海當中!”
“宗主!他定然是一個潛伏在我們仙陽門的魔頭!懇請宗主將他鎮(zhèn)壓至死!”
站在一旁的柳飄仙嘟了嘟嘴,滿不在乎的抱怨道:“還魔頭呢,怎么不說是他整的北帝閣內(nèi)亂的呢!沒有真憑實據(jù)的話誰不會說。”
“你,圣、圣女!請您自重!”
龔虎像是一頭被踩了尾巴的貓,連作為弟子的禮貌都不管不顧了,轉(zhuǎn)身對旁邊的柳飄仙說道。
柳傲然不滿的看了龔虎一眼,冷哼道:“此事,本宗主自有決斷!”
厲害了,這年輕人不錯啊,柳飄仙的老子還在這里呢,就敢說這樣的話。
葉懷好不容易忍住笑意,這時候柳飄然眼中放出兩條精光,伸手從身后的青銅長桌攝來一面古樸的圓鏡。
“此鏡喚作照魔鏡,是當年老夫年輕時在大陸游歷得到的寶物,只要身上潛藏著哪怕一絲一縷魔氣,便會在鏡中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