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雙腳落地,兩腿一軟,馬上就要倒下來。
這時,趕車的連生敲開了門,又連忙過來伸出雙手扶了一下自家少爺。晏瑾立馬狠狠的瞪了連生一眼,嚇得連生趕緊收回手臂退后一步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的主子。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從里面走出來一位藍衣小童,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才將幾人請了進去。
藍衣小童道了一句:“師傅沒起,你們?nèi)艏钡脑捑妥约喝ソ?。?br/> 說著就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堂,丟下三人不說,甚至連個茶水都沒奉上。
晏瑾心里憋氣,昨晚剛進靳嶺,就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了自己一顆毒藥。起初說是毒藥,晏瑾根本不信,可剛到將軍府,就開始上吐下瀉!這下由不得不信了!
隨軍的孟軍醫(yī)跟隨父親去了軍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沒辦法,他只得出來尋醫(yī)問藥。
這個惡毒的女人,自己不過是誤會跟她打了一架,她居然敢真的給自己下毒??次易プ∧悴话涯愦蛩溃揖筒唤芯┏切“酝?!
晏瑾越想越氣,肚子立馬又感覺不好了。
連慶也不知自哪里找到一點水,一見自家主子不適,立馬上前伺候著。
連生佩服的看了連慶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弄到水,真乃神人!
晏瑾看也沒看連慶找來的水,心里有股火,怎么也壓不下去。
這大夫怎的還不來?
若不是聽說回春堂是靳嶺數(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館,他們又豈會來這破醫(yī)館受人冷落。
沒大會,內(nèi)堂走出一個灰衣老者。
那老者對著晏瑾一番的望聞問切,之后得出結(jié)論道:“這位少爺,你只是勞累過度,多休息就可以了,連方子都不用開了。”
晏瑾聽了這話,簡直又要暴走了,可他硬是忍著不適,不為別的,只為先前丟人已經(jīng)夠了。
連生連忙上前道:“老先生,您在給好好瞧瞧,我家少爺,他從昨晚就開始腹痛不止,怎么會是勞累過度呢?不是中毒了嗎?”
那老者看看眼前這個好看的少年,又是一番查看,最后關(guān)心的囑咐道:“什么中毒?你家少爺沒有大礙,最多吃了點不該吃的東西,再加上身體有些勞累,多休息兩日也就好了!”
“真的?”連生顯然是比晏瑾那個主子還要懷疑的,想昨晚的時候,主子疼的可是連動都動不了的,怎么這就是沒事了?
大夫斜斜的瞟了連生一眼,方才沒說,此時才接著說道:“這位少爺,想來連著幾天趕路,身體累極,以我看嘛,昨天應(yīng)是吃了瀉藥,只這瀉藥劑量不大,所以你才會腹痛不止個不停,休息個一兩天就完全可自愈了,所以我說連藥都不用開的。”
大夫說著看了晏瑾一眼,似乎是在問他:我說的對不對,這么點小事至于這樣的緊張?
晏瑾沒有回答他,但是也沒有反對,只是看了連生連慶一眼,示意他不要在多說話。居然真敢給自己喂瀉藥,他此刻真的恨不得把那個惡毒的女人給毒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這樣的戲弄于自己。
天色已經(jīng)大亮,晏瑾主仆三人自醫(yī)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