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這人以往的慣例,多半會選擇許家姑娘,至于那馮老爺家小妾多半是用來迷惑人的。
夏青趕到西街找到許家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這幾日都是陰天,也不見什么月亮,到也沒有其他的煩惱。
衙門里本就沒有幾個人,馮家那樣的大戶人家怎么著也會把縣衙的人都留在自家才會覺得安心。許家這樣的小門小戶自然就沒什么人。
夏青在院子外面轉(zhuǎn)了兩圈便知自己沒有猜錯,官府果然就派了兩個人留守許家。
許家大姑娘春花被其娘親抱著,母女兩人哭成一團。春花的爹在一邊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左邊晃到右邊,右邊晃到左邊,心里越是急越是沒個章程。
“都是你,我早說了要女兒早早的回鄉(xiāng)下去,如今可怎么辦?你要是毀了我女兒,我就死給你看!”春花娘邊哭邊狠狠的道。
春花爹停了一下,此刻也不敢說什么。走?他當然也想把女兒送走,可不是送不走嗎?誰知道那采花賊身在何處,萬一人還沒到鄉(xiāng)下便被抓了去,那可就有苦說不出了。
畢竟在靳嶺還有官府的人在此守著,若去鄉(xiāng)下,官府可就鞭長莫及了。
眼看天色不早,許家母女的哭聲似乎又大了幾分!
夏青翻身進了許家院子,直奔聲音的源頭。
前院官府派來的兩個捕快就著許家特意張羅出的席面喝了起來,聽著后院哭聲低了下去,一陣猶豫,不知該不該去后面看看。
“喝酒,喝酒,這都哭一下午了,應該是累了!”一人說著端起了酒杯,招呼另外一人繼續(xù)喝著。
那人還在猶豫,便聽后院又哭了起來,當下也放心下來。
那馮老爺是什么人,若差事當?shù)暮茫M是會小氣的人,別人都好吃好喝不說,臨了還有大把的賞錢。偏偏就他們兄弟二人命苦,被擠兌到這許家來!
許家雖有個鋪子營生,但跟馮家卻沒的比,這一頓席面怕是頂?shù)筋^兒了。
這兩人幾杯酒下肚,難免抱怨了起來。沒幾句的功夫,兩人就似醉了一樣,倒在了桌邊。
后院的還在哭著,又過了一會兒,一個黑影才閃躲著去了后院。沒一會兒的功夫,哭聲便停了下來,黑影肩上扛起一個人,幾個起落便已經(jīng)奔出了許家小院。
出了許家所在的西街,黑影直接往城外奔去。最后在城外的破廟停了下來,這破廟后面便是一大片的密林,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鉆進密林便等于逃出生天了。
夏青心里雖然緊張,但還是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氣息。因為聽說有的人可以從人的氣息里面看出這人到底有沒有昏迷。
也不知這采花賊有沒有看出,不過他扛著一個人,步履還這么輕松,想來身手定然不差的。越往前走,夏青便越是沒底,不知道現(xiàn)在后悔來不來得及了!
這時夏青被放了下來,隨即采花賊似乎大大的吐出一口氣,應該是累了!
破廟里很黑,采花賊從身上摸出火折子點亮。
“咦?”
采花賊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對,火折子又往夏青臉上湊了一下。這張臉太過年輕,甚至可以說是稚嫩。這只是個稍大些的女童,難怪方才扛著竟不覺得累,他對這樣的女童可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