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里,混著輕微的咔嚓聲。
燕陶抓住劉鵬右手腕,反手一使力,把他油膩的爪子整個(gè)反折到胳臂上。
手腕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劉鵬酒意被疼痛沖得干干凈凈,臉上全是疼出來的冷汗,“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煩了!”
“我看你另一只爪子也不想要了!”
燕陶薄唇微啟,淡漠的聲音近乎冷酷。
漂亮的桃花眸里惡意無邊蔓延出來,就像是惡魔索命一般,嚇得劉鵬渾身一激靈,竟是被這少年的眼神給生生嚇出一身冷汗來。
“你,你給老子等著!”
梗著脖子撂下句狠話,屁滾尿流地逃出了這里。
余下房間里一片狼藉。
姜婆婆邊抹淚邊去撿硬幣,一毛的五毛的一塊的。
這些在平常人眼中連撿都不會(huì)撿的錢,都是姜婆婆的命根子。
她哭得泣不成聲,卻還強(qiáng)撐著安慰燕陶,“陶陶沒事,奶奶還能再賺。下次別跟他硬碰硬,你大伯在社會(huì)上有關(guān)系,這次傷了他,指不定對你怎么樣呢……”
姜婆婆抹掉眼淚,抓著燕陶的手,“奶奶的事情你別管,以后他來就讓他來,奶奶把錢藏好就是了,千萬別讓自己吃了虧,知道嗎?”
燕陶不習(xí)慣地抽出手來,勾唇一笑,“他再敢來,我打斷他的狗腿!”
“陶陶!”
姜婆婆斥責(zé)了一句,就算劉鵬不懷好意,也是燕陶的大伯,輩分?jǐn)[在那里,燕陶亂說話那是不敬長輩。
長輩?
燕陶眉尾冷冷挑起,殺機(jī)縱閃而過。
那劉鵬就是個(gè)人渣。
不止是姜婆婆賣破爛的錢,燕陶的獎(jiǎng)學(xué)金,還有姜婆婆的政府補(bǔ)助金,劉成寄回來的錢全被劉鵬一家人搶了去。
就連劉鵬現(xiàn)在住的那房子,都是燕陶的老爸劉成留下來的,劉成外出打工沒法帶著燕陶一塊,將自己的房子留給姜婆婆跟兒子住,每年還寄很多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