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州鎮(zhèn)夜司城堡內(nèi)。
一個面白無須的老者,正在喝茶。
他就是鑒查院的司務(wù)廳主官呂成涼,并且兼任了江東道的巡察使。
別看只是一個四品官,但是權(quán)力非常大,尤其這個江東道的巡察使職位,可以風(fēng)聞奏事,監(jiān)督百官,人人畏懼。
而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黑龍臺大都督的黨羽。
在十年前,此人還曾經(jīng)擔(dān)任過瀛州太守,之后因為牽扯進入某個案子,被貶官西南,之后又被黑龍臺大督主看中,升遷到京城。
這鑒查院本是文官的地盤,但是黑龍臺大督主卻可以讓自己的黨羽在鑒查院擔(dān)任要職,可見黑龍臺要滲透力有多大可怕,這位黑龍臺大督主的權(quán)力何等驚人。
而這一次,這位呂成涼大人就是調(diào)查凌霜受賄案,林光寒挪用公款案的主導(dǎo)。
“呂大人,凌霜帶來了?!?br/> 呂成涼此時正在把玩一個玉雕,這是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栩栩如生。
“帶進來。”呂成涼道。
片刻后,凌霜被帶了進來。
呂成涼目光微微瞇起,仿佛被凌霜的絕美相貌蜇了一下。
但很快又收斂目光,將手中玉雕美人放入袖中。
“凌霜百戶,你可知罪?”呂成涼淡淡道:“當(dāng)然你什么都不必說,我們收到了幾十份證書,說林光寒挪用公款。已經(jīng)檢查過瀛州鎮(zhèn)夜司的銀庫了,里面空空如也,一萬三千兩銀子不翼而飛,鐵證如山?!?br/> “明日一早,我會請?zhí)卮笕?,田歸農(nóng)大人一起打開鎮(zhèn)夜司銀庫,屆時你與林光寒挪用公款罪名便證據(jù)確鑿,誰也救不了你了?!?br/> “凌霜,我們給過你機會,但這條絕路是你自己選的?!?br/> ………………
船隊靠岸后,段玉第一時間沖到家里。
在他身后,船長雷橫,管家福伯等人,扛著整整四萬兩銀子,跟在后面。
“師娘,我回來了,我?guī)еy子回來了?!?br/> 段玉沖入家中。
發(fā)現(xiàn)師娘已經(jīng)不在,只有宋青書,鄭一官,王思思,祝連城等人蹲在這里。
如喪考妣。
段玉道:“我?guī)熌锬??我?guī)еy子回來了,整整四萬兩?!?br/> 這話一出。
宋青書等人驚呆了。
而從外面剛剛邁進來的許員外也驚呆了,幾乎摔倒在地。
什么?
四萬兩?
你走的時候,只帶了三千兩銀子啊,卻賺回來四萬兩,這個生意你怎么做的啊,是不是做海盜搶劫去了啊?
此時,掌柜譚秋也跟了進來。
許財主趕緊望去問詢的目光,掌柜譚秋點了點頭,表示段玉卻是賺到了四萬兩銀子。
但是具體是怎么賺到的,實在是……有些不敢說出口啊。
太離奇了,太震碎三觀了。
宋青書沙啞道:“兄弟,你回來晚了一步啊,凌頭已經(jīng)被抓走了?!?br/> 段玉一驚道:“抓走了?抓走多久了?”
宋青書道:“大約快半個時辰了?!?br/> “我們?nèi)ソ侏z,把凌頭搶出來,然后我們一起浪跡天涯。”王思思忽然道。
段玉讓自己立刻冷靜下來,道:“師娘最嚴(yán)重的罪名是什么?”
宋青書道:“和林光寒大人一起,挪用一萬三千兩銀子的公款?!?br/> 段玉道:“有賬本嗎?有證據(jù)嗎?”
宋青書道:“怎么可能會有賬本,但是銀庫里面的銀子消失了,這就是鐵證。而且林光寒大人確實挪用了這筆銀子,很多人都看到了,鎮(zhèn)夜司里面并非鐵桶一塊,肯定很多人已經(jīng)作證了。”
段玉道:“也就是說,沒有賬本證據(jù),只要我們將這一萬三千兩銀子,放回到銀庫中彌補虧空,那就死無對證了?”
宋青書道:“理是這么個理,但是也已經(jīng)晚了,鑒查院和黑龍臺的武士,已經(jīng)將鎮(zhèn)夜司銀庫包圍得水泄不通了?!?br/> 鄭一官道:“段玉兄弟,你晚到一步啊,就晚了一步,現(xiàn)在有銀子也沒有用了。”
宋青書道:“接下來鑒查院的呂成涼大人在幾位大人的監(jiān)督下,一起開啟銀庫查驗,發(fā)現(xiàn)里面的銀子沒有了,就可以給林光寒大人和凌霜大人定罪。所以他們才派了幾十名武士,包圍鎮(zhèn)夜司銀庫。”
段玉道:“鎮(zhèn)夜司的銀庫,和瀛州大庫比起來呢?”
瀛州大庫,就是左野盜取十萬兩黃金的那個超級大庫,固若金湯。
宋青書道:“那自然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的?!?br/> 段玉道:“那只要我們在敵人打開銀庫查驗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銀子放進去,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宋青書道:“對方有幾十名精銳武士把守,我們根本無法靠近鎮(zhèn)夜司銀庫半步,怎么將銀子放進去?”
段玉問道:“鎮(zhèn)夜司的銀庫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