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雖然深秋,但是,公園里,卻是洲島錯落,碧波蕩漾,碧草茵茵,林木茂盛。
碧湖邊,依依垂柳下。
陳洋和季鳳怡相依相偎在湖邊。
良久,頗為傷感的季鳳怡從陳洋懷中起身。
她亭亭玉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嵌在俊秀的臉蛋上,依依不舍又含情地說道:“算了,我留在國內(nèi)陪你吧,我決定中止留學(xué)?!?br/> 陳洋趕緊起身,張臂摟她入懷,低聲也深情地說道:“鳳怡,別這樣。學(xué)業(yè)很重要。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年代,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爺爺去世了,你難過,我也難過。我還失去了一道護身符。不過,我有你這個精神支柱。我不會倒下的。我覺得,我們倆每周一封書信往來,也夠浪漫的?!?br/> 季鳳怡“撲哧”一笑,伸手刮了陳洋的鼻子一下,說道:“你呀,別惺惺作態(tài)了。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呀?哼,我出國留學(xué)了,你就可以天天晚上到紅玫瑰歌舞廳去找胡璇了?!?br/> 陳洋俊臉一紅,急急辯解,說道:“我只是喜歡聽胡旋的歌。我可從來沒和她來往過。再說,你不在國內(nèi),我也總得有一個消遣的地方。這總比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好吧?再說了,我和武四寶、余愛珍夫婦是鄰居,他們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我。尤其是武四寶,因為我得到了你,所以,他恨死我了。他不僅自己盯著我,還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jiān)視我。再說了,我不會使槍,不會武功,不會殺人,在此亂世,甚少人和我聊得來。我向來孤獨,但是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這幾天,你應(yīng)該能感覺到我的體力是充沛的,子彈是滿滿的。呵呵,你懂的?!?br/> “呵呵,也是……走吧,送我去機場。快到時間了。”季鳳怡登時心花怒放,得意地笑了。
她分開陳洋,又牽著陳洋的手,離開了公園。
兩人一起鉆進轎車里,馳騁前往機場。
季鳳怡在后排座位上,依偎著陳洋,幽幽地問:“陳洋,你真舍得我走?你怎么一點也不挽留我?”
陳洋輕撫她的秀發(fā),低聲說道:“鳳怡,我不能給你全世界,但我的世界全都給你。身邊有個美人躺著,做男人才有滋味。你說,我舍得嗎?但是,科技也可以救國,知識也可以報國。一旦你學(xué)成歸來,作用不會低于某些在沙場上拼殺的軍人?!?br/> “呵呵,討厭……”
季鳳怡抬起紅艷艷的俏臉,伸手刮了陳洋的鼻子一下,嗔罵了一句,便幸福地合上眼睛,躺在他懷里。
陳洋又附耳說了幾句,季鳳怡不停的點頭,之后便沒吭聲了。陳洋也沒再吭聲,伸手輕撫她的秀發(fā)、她的俏臉、她的肩、她的腰,然后將她摟得緊緊的。
他真想把她融化在懷里。
畢竟,他和這么嬌美的心上人長期分開是一種痛苦。
沉默幸福的時間總是過的那么快。
到了機場,兩人依依惜別,揮淚而去。
陳洋乘車回到愚園路自己的那幢別墅前下車,卻見76號衛(wèi)隊總隊副總隊長、五大三粗的武四寶帶著一幫特務(wù),站在別墅大門前。
武四寶本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又是一個對上司非常順從聽話的家伙。
他和陳洋同屬于季云霧的愛徒,兩人表面關(guān)系不錯。但是,武四寶對陳洋和季鳳怡相戀非常忌恨。
陳洋對武四寶也瞧不順眼。
兩人除在季云霧面前賣乖,以兄弟相稱,但是,私下沒有任何交往。
雖然兩人同住在愚園路,又同在衛(wèi)隊總隊任職,既是師兄弟,又是同事,還是鄰居。
可在武四寶看來,他手下的第一大隊長陳洋始早會爬到他頭上的。
因為陳洋即將成為季云霧的孫女婿。
陳洋也知道武四寶不除,必將是上海站的心腹之患。只是,陳洋沒想到武四寶會這么快就對自己動手的。
果然,陳洋下車之后,迎面走來。
武四寶也迎面而來,在陳洋面前停下腳步。
他冷冷的揚手指著陳洋的鼻子,罵道:“小白臉,你給老子記住,你爺爺已經(jīng)死了,在青幫,你再無出頭之日。老子希望你盡快滾出衛(wèi)隊總隊。不然,嘿嘿!”
陳洋仍然是平靜漠然的樣子,雙手放在褲兜里。
但是,他心頭一凜,心里暗道:不是一路人,怎么抄近路也沒有用啊!
繼而,他又暗道:算了,別把關(guān)系弄僵了,這可是會影響到老子的潛伏任務(wù)的。
于是,陳洋淡淡一笑,吟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師兄,見外了吧?同出師門,為何要相互殘殺?爺爺不在了,你我更要同心同德,聯(lián)手應(yīng)對里里外外的敵人?!?br/> 武四寶吐了一口唾沫于地,又揚手怒罵陳洋:“呸!小白臉,欺負老子沒文化呀?吟什么風(fēng)月?滾你姥姥的,你把鳳怡搶走了,還在老子面前惺惺作態(tài)!哼,你明天要不滾出衛(wèi)隊總隊,老子和你沒完?!?br/> 他罵罷,便繞道揚長而去。
一幫士兵也持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