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集團總部大廈,李仲久的辦公室。
昂貴實木桌面上擺放著一封被拆開的信件,這是剛剛公司前臺接待的人收到之后交給他秘書的。
按常規(guī)如果直接往前臺遞一封信件說要給李仲久,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打破這個常規(guī)的是因為信件上寫著那短短的一句話,“關(guān)于丁青的死以及下任會長的人選,李仲久親啟。”
看到了這句話的前臺人員根本不敢怠慢,連忙聯(lián)系了李仲久的秘書將信件轉(zhuǎn)交給李仲久。
叼著煙若有所思的李仲久手里拿著的正是信件里的幾張照片,照片里是李子成,姜科長以及張守基分別進入秘密會所的照片,照片上有著拍攝時間,印證了這三個人同一時間段見過面。
良久,李仲久回過神,冷哼一聲卻又有些無奈:“雖然知道你在我面前挖了一個坑,可我不得不跳進去啊。”送件人的身份,他大致能猜到,只有那天他被逮捕時給他那些提示的齊睿了。
拿起電話,李仲久撥動了一個號碼,接通后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有沒有聽清就沉聲道:“通知在虎派的人都準備好,順便把車備好,在地下停車庫等我,先去找張守基好好的聊一聊?!?br/> 拿起放在辦公椅上的外套,李仲久推門而出,一切的陰謀詭計終于開始登上臺面。
……
李仲久在在虎派成員的密不透風保護下坐上車,因為有了丁青的前車之鑒,他顯得很是謹慎。
一輛輛車駛出地下車庫,車內(nèi)的李仲久開口問道:“張守基今天在哪?”
副駕駛的金久東恭敬回應(yīng):“根據(jù)跟蹤張守基的人傳來的消息,他今天正在臨近高陽的一處高爾夫球場和幾個元老理事打高爾夫球?!?br/> 李仲久嘴角帶著不屑的笑罵道:“老東西,還挺有閑情逸致,以為和警方還有李子成合作就能穩(wěn)操勝券?給我通知在虎派的人先一步上去把他給我攔在球場內(nèi)等我過來?!?br/> 而李仲久的車隊后面也跟著一輛不起眼的深綠色面包車,車內(nèi)正是姜科長以及他的隊員們。
在姜科長眼里,只要解決了李仲久,那金門集團被警方掌控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至于張守基那更是扶不起的阿斗,當個傀儡就好了。
……
高陽市某處高爾夫球場,
張守基正跟著幾個元老理事打著球,禿頂理事略帶擔憂的問著張守基:“真的不會有問題嗎?丁青死了,李仲久現(xiàn)在可是如日中天啊?!?br/> 張守基揮起一桿,隨后眺望著打出去的球,毫不在意是開口道:“我帝日派就算沒落了,也不是李仲久可以隨便撼動的,而且李子成現(xiàn)在可是站在我這邊的人?!?br/> 幾位元老理事這才放下心來,紛紛恭祝張守基明天理事會順利成為會長,氣氛變成和諧無比。
……
此刻的李子成眼神飄忽不定站在家里看著窗外,面前的妻子韓珠晶正在幫他系著領(lǐng)帶,動作緩慢,充滿著不安。
“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子成?!表n珠晶看著面前的李子成再無往日般的溫柔,平時溫和的眼眸里只有無盡的清冷。
李子成沒有說話,韓珠晶繼續(xù)說著:“你知道我父親的情況,姜科長利用我父親出獄為條件讓我監(jiān)視你的情況?!辈煊X到面前李子成那不斷攥緊的手,韓珠晶不免苦笑:“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什么都沒有用,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我不久前就和姜科長斷絕了聯(lián)系?!?br/> 就在昨天,李子成的私人座駕的前擋風玻璃上,一封信件被雨刮器夾著,李子成正準備把這封信件丟掉,但是卻看到了信件上那明晃晃的一句話,“姜科長從來沒有信任過你?!?br/> 李子成抱著疑惑打開信件,信件里只有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除了石武,你的妻子韓珠晶也是姜科長派來監(jiān)視你的,不可以選擇不相信,齊睿留。”紙條的最下方有一個電話號碼。
帶著滿心的疑問和遭到背叛的憤怒,李子成臉色潮紅坐到車內(nèi),拿起手機,一字一頓的輸入紙張上的電話號碼,紅著的眼,微顫的手始終沒有按下那個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