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接近原始的山谷中,江寒赤膊上身。
汗水和鮮血都黏糊在了一起,此時天色也接近黃昏,在山谷中因為光照不足,江寒渾身黑黢黢的,就只剩下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醒目。
他已經(jīng)將清風(fēng)劍收了回去,將月金輪拿捏在了手里,掩身在了一個巨大的蘑菇后面,正看著遠(yuǎn)處。
月金輪不安的旋轉(zhuǎn)著,發(fā)出了陣陣嘶鳴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囚獸,正在準(zhǔn)備發(fā)動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擊。
風(fēng),呼呼的吹著。
吹在了江寒的臉上,將那凌亂的頭發(fā)胡亂的拍打。
而在遠(yuǎn)處的一條山道上,苜蓿色臉色陰沉,身為五光長老之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
親生女兒的死,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無法逾越過去的天譴。
“大長老,現(xiàn)在掌門下令,讓我們都去三生石那邊碰頭,我們……”
“先殺了這小子再說?!避俎I樕幊粒耙蝗簽鹾现姸?,老夫斷定,這個偷襲我們長老的人,必然是天劍派最杰出的弟子之一!”
周圍的倆個長老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都知道這是苜蓿色的托詞。
實際上,苜蓿色是想要為他的女兒報仇。
然而這話語在江寒的耳朵里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了,江寒心中震撼,心說他們怎么就知道天劍派的弟子會在山谷西邊的三生石下放傳送法陣?難道說在天劍派之中有細(xì)作?
但是江寒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就算有細(xì)作,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傳遞消息,如果說自己的行動被他們知道,恐怕事情就是出在了魔宗的人身上。
但是他當(dāng)時告訴了魔宗的兄弟們了呀,讓他們暫時保密。
畢竟魔宗要是也入場,本來的雙方?jīng)Q戰(zhàn),很可能就會變得更加復(fù)雜。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闔歡派的人會知道,關(guān)于這次的行動計劃?
江寒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一層陰霾蒙在了臉上,讓他找不到絲毫的線索。
到底是誰透露的呢?
難道說,他們的掌門一直不露面,是因為他們的掌門已經(jīng)去了法陣所在的地方?!
江寒越想越心驚肉跳。
“不能讓他們過去支援!”江寒暗暗想著,消息的事情可以容后再尋找線索,但是這里的人,萬萬不可以放過去!
他伸出了手,月金輪在手心迅速的旋轉(zhuǎn),速度快得都出現(xiàn)了幻影,但是江寒知道,這個速度還不夠快。
而苜蓿色三人還在前面,兩男一女,這三人必須留下來,如果讓他們過去傳送陣,那么一切就都白努力了。
苜蓿色三人似乎并未意識到危險已經(jīng)逼近,他們依然還在四周不斷的尋找目標(biāo),然后分析者天劍派的實力。
忽然,江寒手中的月金輪被他用最大的力氣投擲了過去。
這一下蘊(yùn)含了江寒百分百的實力。
月金輪在空中劃過了一個漂亮的幅度,正當(dāng)它要切向苜蓿色的后腦勺的時候,豁然三人之中唯一的女長老胭脂色向后跳去。
她撐開了一把鐵傘,竟然擋下了月金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