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凌云窟正在魔宗的大殿上盤著兩個圓滾滾的靈珠,這兩顆珠子,他已經(jīng)盤玩了十多年了,上面深色的包漿,似乎是盤玩的證明。
哪怕這兩顆珠子靈氣全無,就以玉石的方式出售,也能賣個好價錢。
突然,兩個珠子上同時出現(xiàn)了裂痕……
凌云窟也皺起了眉頭。
“爹,吃豆腐腦咯。”
凌云襄走了過來,手里面端著一碗豆腐腦,這豆腐腦做的很考究,純白如玉般的豆腐上,澆著一些醬油,上面還有新鮮的辣子作為點綴。
此外還撒了一層細(xì)碎的咸鴨蛋黃,不用看都知道,這豆腐腦的味道,絕對不會太差。
凌云窟看到女兒來給自己送吃的,他抖了一下袖子,將雙手給伸了出來:“喲呵,我就說怎么遠(yuǎn)遠(yuǎn)的就聞到味兒了!原來是豆腐腦!”
他已經(jīng)開始迫不及待了。
從女兒的手上接過了盤子,他用陶勺擓了一點放入嘴巴里,簡直是入口即化,豆香味和咸鴨蛋黃的味道在嘴巴里交融在一起。
“今天怎么想到給爹送吃的來了?”凌云窟說道。
“是阿寒告訴我的,阿寒說您平時辛苦,叫我不要惹您生氣,然后這豆腐腦是他指點我,然后讓我來討您開心?!绷柙葡逋兄掳驼f道。
一聽到“江寒”兩個字,凌云窟的臉色沉了下來。
就在十多年前,面對宗門外那烏央烏央的敵人,魔宗的人都集中在一起。
“大哥,酒!”年輕時候的凌云窟,朝著江南天的酒碗里到了一大碗酒,這也是魔宗每次大戰(zhàn)的標(biāo)準(zhǔn)戰(zhàn)前鼓舞。
摔碗酒!
江南天和江寒有九分相似,不同的是,他更加的豪放,將酒水一飲而盡。
然而當(dāng)面臨強(qiáng)敵的時候,江南天忽然噴出了一口血,他緩緩的回頭看了凌云窟一眼。
凌云窟當(dāng)時心驚膽戰(zhàn),但詭異的是,江南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怒吼著,沖向了敵人……
為什么江南天不當(dāng)眾拆穿自己?
為什么他明知道要死,還要去送死?
又為什么天劍派的人,忽然就撤退了?
當(dāng)時凌云窟是打算帶著心腹去血宗……
“唔噗……”凌云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看向了自己的女兒,“襄兒,你說……是江寒做的?”
“爹!爹你怎么了?!”凌云襄花容失色,立刻去攙扶自己的父親。
但是凌云窟卻看到了大殿的門口,這時候已經(jīng)占了一個人,穿著白色的喪衣,身后是一把不斷旋轉(zhuǎn)的月金輪。
“你還是來了啊……”
凌云窟將女兒擋在了身后,他吃力的坐回到了魔宗宗主的椅子上。
而江寒正站在了門口,他朝著凌云窟拋過去一袋東西,赫然就是三個人頭!
以楊萬里為首的一家三口,腦袋就像是皮球一樣一直滾落到了凌云窟的腳邊。
“果然,你被那個周長老給迷惑了,竟然殺了一直照顧你的楊叔。”凌云窟陰沉著臉說道。
江寒瞥了他一眼:“一直演戲,累不累啊?楊萬里始終都是你的人,給你出謀劃策,甚至于為了捧你成為魔宗宗主,還毒害了我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