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鳥緊緊閉上了眼睛,她以為這一天終于是要來了。
然而好久周圍都沒啥動靜。
她怯生生的睜開了眼睛才發(fā)現(xiàn),這時候的江寒已經(jīng)呼呼大睡,嘴巴還不住的撅著:“寶兒,么么……”
翠鳥是哭笑不得,然而看到江寒嘴角的笑容,她又十分難受。
這是愛到了什么程度,才會做這樣的夢呢?
如果她是江寒嘴里的“寶兒”,那該多好……
不過仔細(xì)一想,如今能這樣靜靜的陪伴在他的身邊,那也足夠了。
她起了身,將江寒的雙手放到了被子里,然后將他好生的安置好。
末了,她就在床邊托著腮幫子看著江寒。
江寒其實是一個特別好看的人,他笑起來的樣子總是顯得壞壞的,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么讓人意料外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人卻也不會輕易的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外人也很難讀懂。
翠鳥也不能。
她抬起了手,想要捋一下江寒的頭發(fā),但手到了半空中,還是放下了。
而在外面,對于趙公路來說,他今天心情很好,他走在了大路上,因為碼頭的經(jīng)濟困難暫時被緩解了。
這么一來,又能有一個月的緩沖時間。
也許這一個月,少宗主又能想到一些新的賺錢路子呢?
他哼著小曲,唱著山歌,朝著碼頭走來。
卻不料,幾個小廝卻將耳朵貼在了江寒房門上。
一個個面紅耳赤的,聽得是不亦樂乎。
“別……別擠??!”
“明明是我先來的!你擠你媽呢!”
“你怎么罵人呢?”
“噓!哥幾個小聲點,讓公子聽到了,保你們飯碗都砸掉!”
趙公路心生納悶,立刻咳嗽了一下,那幾個小廝聞言,一個個諂媚了起來,逃一樣的去干活兒了。
這讓趙公路很不理解,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他拿出了銀子,小聲的說道:“翠鳥姑娘?銀子兌好了……”
然而周圍,沒動靜!
他看了看左右沒人,一臉正經(jīng)的將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聽聽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沒動靜,他也好奇,就從門縫里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翠鳥守在了江寒的床邊,她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江寒,她臉上掛著淚。
趙公路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心中也是為翠鳥而感到委屈。
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來解決,趙公路也不想多說什么。
所以趙公路還是悄悄離開了。
幾天下來,江寒頭一次感覺到了一陣舒暢,就仿佛心中的郁悶一口氣都宣泄光了。
“酒真是個好東西?!苯f道,他依稀記得,夢里面看到了寶兒,置身在一片花海中,兩個人相擁在了一起。
正好這時候,他看到了外面院子里,正在收拾東西的翠鳥。
他笑著說道:“翠鳥,起來真早?!?br/> 翠鳥漲紅了臉,她點了點頭:“嗯,給公子做了一些東西,不知道公子喜不喜歡?!?br/> “翠鳥……”江寒說著就走了過去。
翠鳥以為是昨天偷看江寒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她忙道:“公子,你怎么了?”
“不是,應(yīng)該是你怎么了,有心事?”江寒問道。
“我……我沒事?!贝澍B低著頭,心里舒了口氣,還好他沒想起來。
而且身為一代花魁,她竟然那么安分守己的看了一整夜,說出去誰信?
江寒拿著東西去了外面了,而趙公路走了過來,他說道:“翠鳥姑娘,你這樣,真的好么?”
“公子的心在天劍派,如今公子給我脫了奴籍,我便已經(jīng)知足了,只求陪著公子左右,公子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贝澍B低下了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