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些人立馬俯身作揖:“少爺可是無礙?”
白輕盈詫異的望著身后的人款款走出來……
他一臉嚴肅:“即刻回城,將那莫家鋪子林大夫請來府上?!?br/> 白輕盈被帶回了瞭望城,那小公子準備帶他入府。
“等等,我的牛車還在路邊上呢。”白輕盈還沒忘記自己的東西。
于是一隊人來到那酒館門口,那些百姓還在幫他看著牛車。
一個大爺見白輕盈傷痕累累的回來,連忙起身:“公子,你可算是活著回來了。那老虎呢……”
白輕盈強顏歡笑:“已經(jīng)被我殺了,放心吧……”說完,一下子又倒了,這次仿佛是倒在了一個人柔軟的懷里。
等他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躺在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寢室中。
“哥哥,醒了?”
尋聲望去,見不遠處桌旁坐了一少年,褪去喜服卻依舊是一身紅色衣衫。
對方起身,緩聲道:“哥哥你的傷,我請大夫幫你瞧了,得休養(yǎng)幾天,沒有大礙?!?br/> “多謝小公子!”白輕盈掙扎準備起身。
對方見狀,連忙坐過來,俯身按住他:“別動……”
他頭上扎的長長絲帶隨著他俯身,順勢垂了下來,他扭頭一甩,那姿勢甚是瀟灑。
白輕盈瞧著,微微一笑:“小公子年紀輕輕,膽量卻不小,竟然敢只身闖入那匪窩?!?br/> 對方淺笑:“不入匪窩,怎么會遇到如匪的哥哥,這一趟再兇險都值了?!?br/> 他一口一個軟糯的哥哥叫著,白輕盈有些極其不自在,于是說:“我叫白輕盈,你可叫我白大哥,或者——”
“哥哥,我就覺得哥哥叫的順口,”對方起身,離開幾步站定,“在下鐘伶?!?br/> 白輕盈一聽,雙目圓睜:“你是鐘伶,鐘靈毓秀,伶二公子?”
“不錯,就是我?!辩娏嬉荒槡舛ㄉ耖e。
白輕盈瞬間不自在:沒想到這鐘伶如此年少,他可是在江湖公子榜上赫赫有名啊。鐘家后人,功夫比我高了不知幾個檔次,我還想著去保護他……我,唉!
鐘伶看出他的窘色,嘴角一抹淡笑,故作柔聲道:“哥哥是怎么了?”
白輕盈聽他叫這聲哥哥,愈發(fā)覺得他是在嘲笑戲弄自己,于是一翻身,蒙頭蓋被:“睡覺?!?br/> 鐘伶望著他的后背,隱笑。
白輕盈住在這鐘慶府養(yǎng)傷期間,鐘伶每天就是不停的練習各種兵器,騎馬射箭,要么就是埋頭讀書,研習兵法,然后就是對著自己淺笑。
白輕盈看的出,府里的人好像都很懼怕這個鐘二公子,平時他也是不茍言笑,極少說話。
白輕盈坐在長廊里的欄桿上,看著正練武回來的鐘伶,喝了一口酒:“我說小伶伶啊,你是這鐘世后人,將來也必定是沿襲將軍爵位的,何必那么拼,年紀尚小,就多玩玩嘛。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將來哪家小姐敢嫁給你?!?br/> 鐘伶拂去臉上的汗水,坐在了他的旁邊,一副打趣道:“怎么?哥哥是想將我推給別人?是嫌棄我年紀尚小,還是穿紅衣不好看?。慨敵踝诨ㄞI里,你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的……”
“……”白輕盈啞然,半晌,“誰知道那嬌滴滴的小娘子竟然是,一個頂我倆的伶二公子呢。早知道,我就不去自以為是的引開那老虎,直接留給你收拾了,也不會滿身是傷?!?br/>